第九十章 秦浼,你太过分了(1 / 2)

高海嘴角一抽,这还有零有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孩子,我和我媳妇结婚一个月,我媳妇就怀上了,景四,你们要努力,争取明年孩子就出生。”

“我们不打算这么早生孩子。”解景琛敷衍道。

“为什么啊?结婚生子,这是必要流程。”高海不赞同。

“我媳妇还小,过几年才会考虑要孩子。”解景琛说道,结了婚就要生孩子,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考虑到秦浼的年龄,不打算这么早就生孩子。

解景琛二十五,他也没想到会找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媳妇,如果说,小个一两岁,结婚就生孩子,他觉得很好。

“过几年?”高海被他的话震惊了。“是嫂子的意思吗?”

“不是,是我的意思。”解景琛摇头,结婚近八个月,他们只有婚前那一次,婚后分离半年,这近两个月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没跨越雷池一步,前一个多月他在养腰伤,心有余而力不足,后面他想,却考虑着她的感受,不想吓着她,他只能强忍着。

昨天他们才决定坦诚相待,做一对真夫妻,结果天公不作美,遇到秦浼生理期提前,他们不得不作罢。

高海劝说道:“景四,不是我说你,你老大不小了,与你同龄的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不说别人,就说说我,我们同龄,你只比我大一天,我的孩子都能下地走了,等几年,你媳妇等得起,你等得起吗?景四,别到时候等到三十岁还没生孩子,你们不着急,你爸妈都着急上火,不知情的人会怀疑你们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解景琛沉默,不是在沉思高海的话,而是不想搭理高海。

他想生孩子就生孩子,他不想生孩子,谁劝他也没用,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没人能说服他改变。

高海了解景琛,有些气急败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老吗?”解景琛冷不丁的问道。

“你……”高海恶狠狠瞪着解景琛,气呼呼地说道:“我多事了,不管你了,爱咋咋地,反正到时候后悔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高海切好菜,起锅烧油炒。

“许安山呢?”解景琛问道。

高海正色道:“如你所愿,送去大西北劳改了,近几年回来不了。”

“高海,许安山即使被送去大西北劳改,也不能放松警惕,别忘了,许安山的表哥。”解景琛提醒道,他退役被分到机械厂上班,很多事情他操控不了,有些势力他也无法触及,只能动作关系。

想到许安山的表哥,高海就头痛,那个人比许安山还难缠,若是许安山是恶狠的狼,许安山的表哥就是狡猾的狐狸,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狐狸。

“景四,我觉得奇怪,这次许安山的事,他表哥怎么没掺和进来?”高海纳闷,若是许安山的表哥掺和进来,想送许安山去大西北劳改,不是一件易事,这次的事太顺畅了。

解景琛琥珀色的眸底溢出几分令人心悸的阴鸷,嘴角噙着一丝狂傲不羁的邪魅冷笑,慵懒的说道:“他被压制了,想要插手许安山的事,除非他想解甲归田。”

听到“解甲归田”四个字,高海心一惊,说好听点叫解甲归田,说难听点就是下……

“你动用了其他关系?”高海惊讶的问道,见解景琛点头,高海吸了口凉气,警觉地瞥了门口一眼,压低声问道:“为了一个许安山,你兴师动众,值得吗?”

“值得。”解景琛唇角微微上扬,脸上的笑意邪魅异常。

高海愣了愣,有些不赞同的开口。“许安山不配。”

“许安山是不配,我媳妇配。”解景琛缓缓说道,想到秦浼,脸上的冷意变得有些温和,语气却阴冷。“他敢动我媳妇,就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高海想了想,说道:“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就行,何必为了他,动用那层关系。”

解景琛沉默不语,嘴角的那抹冷笑越发邪魅而诡谲。

高海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人在送往大西北的路上,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杀人犯法。”解景琛提醒。

高海冷睇他一眼,继续炒菜,幽怨地抱怨:“真是的,我是来做客,不是来当厨师的。”

“是我邀请你来做客吗?”解景琛问道。

“你媳妇邀请的。”高海冷剜他一眼。

秦浼洗好澡,洗好头,从厕所出来,本想去厨房看看,听到炒菜声,秦浼果断放弃,她刚洗了头,厨房油烟味太重了,头发就白洗了。

头发没干,滴着水,秦浼也没去解景珊屋里,而是在院子里树下坐着,闭着眼睛,惬意极了。

没睡午觉,困意袭来,秦浼睡着了。

许春艳牵着解忧下班回家,见秦浼坐在树下的藤椅上睡着了,解忧还在说话,突然被许春艳捂住了嘴。

解忧瞪圆眼睛望着许春艳,不明所以。

“嘘!”许春艳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静音的手势,解忧懂了,猛点头,许春艳才松开手。

解忧眨着眼睛,小声叫道:“妈。”

“小蹄子睡着了,看我不整死她。”许春艳恶狠狠地瞪着秦浼,对秦浼,她是又恨又羡慕,甚至是嫉妒。

秦浼嫁进解家,什么也不用干,班不上,家务也不做,整天除了睡就是吃,悠闲自在,还不缺钱花,乔言秋给秦浼钱,她还想得通,公公给秦浼钱,一给就是一千,嫉妒死她了。

解景珊也给了秦浼,还从她这里坑了两千,解景珏还欠秦浼两千,才嫁进解家多久,都快成万元户了。

“妈,四叔在家。”解忧提醒道,他都不敢招惹秦浼了,也不敢叫秦浼狐狸精,四叔真的会揍他。

许春艳一愣,看了一眼解景琛新建厨房的方向,听着里面传出的炒菜声,目光变得冷削尖锐起来。

秦浼不上班,在家里啥也不干,解景琛下班回来,还要做饭给她吃,简直太过分了。

看到石桌上放着的搪瓷缸,一个恶念涌上心头,许春艳的嘴角旋起邪佞冷笑,俯身在解忧耳边低语。

小家伙听完后,转身朝院子外跑去,没一会儿回来了,在许春艳面前摊开胖乎乎的小手。“妈,快看。”

许春艳看着小家伙胖乎乎的手心里多出一条蚯蚓,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夸赞道:“小忧真棒。”

俩母子轻手轻脚朝秦浼走去,许春艳警惕地看秦浼一眼,见她没有醒的迹象,一抹阴戾浮上眼角。

许春艳小心翼翼揭开搪瓷缸的盖子,用眼神示意解忧将蚯蚓放进搪瓷缸里,小家伙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打转了一眼,没发现周围有人,将蚯蚓放进搪瓷缸里,脏脏的小手还在里面搅动了几下,解忧拿出小手,许春艳立刻盖上盖子。

目的达到,俩母子捂嘴偷笑,许春艳牵着解忧回屋。

厨房里的解景琛和高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站在院子里,未必能看到厨房里的情况,在厨房里能将整个院子尽收眼底。

“景四,你二嫂和你侄子太过分了。”高海义愤填膺。“你二嫂是小学老师,教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太恶劣了,她就是这样为人师表吗?我真为我的孩子担忧,将孩子交给这样的人教,不知道会被教成什么样子。”

解景琛沉默不语,他目前没有孩子,没有高海这样的担忧。

至于小忧,二哥对小忧的教育方式和许春艳大同小异,爸只是一味纵容,一个是小忧的爸爸,一个是小忧的爷爷,怎么轮也轮不到他这个四叔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