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我不是故意的(1 / 2)

“小浼,你起来,你听我说,我这一跪,你受得起。”解母态度生硬。

“妈,您快起来,我受不起。”秦浼不敢起来。

解母跪得挺直。“你受得起,抛开我们婆媳身份,小浼,你治愈了景七的腿,你就是景七的恩人,是我的恩人,是解家的恩人,是乔家的恩人,这份恩情,我跪谢又何妨?别说我了,若是远在香江的父母知道,也会像我这般,不顾身份对你跪谢。”

“妈,别,严重了,我会折寿的,妈,您难道想让我短命吗?”秦浼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道。

解母一愣,随即皱眉。“别口无遮拦,什么短命不短命的?胡说八道,你会长命百岁,你们都会长命百岁。”

“妈,您快起来我就有机会长命百岁,您继续跪着,我真会短命。”秦浼抬头,见解景琛跟解景珊都袖手旁观,解景珊就算了,解景琛也冷眼旁观,怒意倏地席卷而来。“解景琛,你莫非盼着我短命?”

“呸呸呸!小浼,听话,别说不吉利的话。”秦浼左一声短命,右一声短命,解母听得心都揪起。

“还不快扶妈起来。”秦浼催促道,看着她们婆媳朝彼此跪着,画面真有那么好看吗?

解景琛上前欲将解母扶起,却被解母推开。“别扶我,扶你媳妇。”

解母自己站起身,秦浼也拒绝解景琛搀扶自己站起身,解母拉着秦浼坐在床边,问她怎么将景七的双腿治愈的,尤其是才一个多月时间。

解母对秦浼有信心,坚信秦浼一定能将景七的双腿治愈,没有一年时间,也要半年时间,一个月多,太出乎意料了。

秦浼不知该如何说,想了想,问道:“妈,您懂中医吗?”

“不懂。”解母摇头。

“你懂针灸吗?”秦浼又问道。

解母还是摇头。“不懂。”

秦浼想直言,这不懂,那不懂,自己说得清楚,她听得懂吗?

“妈,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解景琛开口说道。

解母怔忡一瞬,想到那次秦浼给景七针灸,过程艰辛又痛苦,解母深吸一口气,说道:“对,景四说得对,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解母没有执意问清楚,秦浼松了口气,解母想了想,又问道:“景七的腿治愈了,景五知道吗?”

解景琛沉默,她们最好连着景五一起隐瞒,不然他心里就不平衡了。

“五哥不知道。”解景珊回答道。

解景琛目光微凝,瞬间满意了,瞒着大家,顿时感觉平衡了,心里却还是很不爽。

解母沉思片刻,说道:“七儿,你不该瞒着你五哥。”

“嗯,我会让五哥知道。”解景珊点头,她双腿残疾,最愧疚的人就是五哥,一开始她也怨五哥,若不是五哥带她出去,她就不会发生意外,后来她想通了,这是她的命,命里有此一劫,即使没有五哥,她依旧会发生意外。

“妈,水要凉了,你帮景七洗澡,我们回屋了。”解景琛拉着秦浼离开,景五若是不出门,景五就会知道,可惜,景五偏偏出门了。

两桶热水,景七不泡澡,用不了两桶水,解母就和她一起洗。

秦浼和解景琛回屋,关上门反锁,太早了,秦浼睡不着,坐在窗户下看医书,医书是婆婆送给她的,解景琛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没看书,目光幽怨地看着秦浼。

秦浼知道解景琛在看自己,没有搭理他,由着他看,久而久之秦浼在他的目光下浑身不自在。

“看够了吗?”秦浼合上医书,迎上解景琛幽怨的目光。

“为什么不告诉我?”解景琛郁闷地问道。

“你又没问我。”秦浼淡漠的话语,带着一丝疏离,给景七最后那次针灸,他若是信任她,没有踢开景七的屋门,或许会主动跟他分享,他都不信任她,她为什么还要与他分享?

“秦浼,你是不是在怪我?”解景琛问道,上次的事让她有了心结,他是知道的。

秦浼自嘲一笑。“怪?怪你什么?不信任吗?呵呵,解景琛,我们才认识多久?信任是需要时间建立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可没自信,我们之间建立起了信任。”

解景琛垂下眼帘,沉思良久,再次抬眸,却不见秦浼的身影,目光微愣,听到厕所里传出声音,解景琛才松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秦浼才从厕所里出来,走路姿势怪异,来到床边,直接趴到床上。

“你……”

“别动,也别碰我,腿麻了。”秦浼打断解景琛的话。

解景琛表情很古怪,僵硬着身体,神情紧绷着。

麻痛散去,秦浼这才注意到自己趴在哪儿,隔着被褥感受到他的变化,秦浼尴尬极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啊!要不要这么巧啊!

“解……”秦浼满眼的惊恐,想将自己的头埋进被褥里,此刻她趴的位置不对。

“别动。”解景琛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强势的命令,幽深的眸子里充满情欲,死死地瞅着秦浼,似要将她燃烧成灰烬。

秦浼紧咬着银牙,抬头,憋屈地望着解景琛,见他狼狈又隐忍的神情,目光轻闪,憋屈瞬间被说不出的愧疚和尴尬取代。

“我不是故意的。”秦浼小声嘟囔,她真不是故意的,蹲厕所蹲久了点,双腿都麻了,每走一步都钻骨麻痛,她能坚持走到床边已经是极限,她明明趴在解景琛腿上,谁知趴在他的……

啊啊啊!太尴尬了。

解景琛缓和了许久,秦浼僵硬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了解景琛,万一他控制不住将她趴倒,她现在的状况,若真那个啥了,场面绝对惊悚又壮观,浴血缠绵能不惊悚壮观吗?

解景琛调整着呼吸,眸中的情欲慢慢的褪去,声音低沉而沙哑。“秦浼,起来。”

闻言,秦浼如释重负,一个翻身从解景琛身上滚下来,又滚了一下,离解景琛远远地,蜷缩着身子,被褥都不敢跟他抢。

解景琛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揭开被褥给她盖上。

“我不冷。”秦浼推开被褥,一床被褥不够盖,考虑着买床新被褥,他们一人盖一床,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招惹谁。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万事以你的身子为主。”解景琛保证,他想要她,却不会不考虑她的身子状况。

解景琛的保证,秦浼并不放心,他腰伤没好之前,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他腰伤好了,对于上了年纪,又禁欲许久的男人,还是不招惹为妙。

解景琛见她刻意与自己保持着远远地距离,没有勉强她,床就这么大点,除非她保持这个动作,想要不与他有肢体接触很难。

景七的腿治愈了,她却瞒着他,解景琛没有继续追究,不了了之了。

秦浼没一会儿,睡着了,听到平稳的呼吸声,解景琛无奈地摇头,给她盖上被褥,关了灯躺下,刚闭眼睛,睡着的秦浼就靠近他,在他怀中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

解景琛搂着她,已经习惯了搂着她睡,她不在他怀中,他还睡不着。

翌日,解景琛去上班了,解景珊在屋里学习,秦浼在屋里睡懒觉。

院子里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秦浼被吵醒,如解景琛所说,邻居带着自己怀孕的儿媳妇上门来找秦浼把脉。

“张妹子,景四媳妇什么时候醒?”这声音秦浼很陌生。

“素芬姐,景四媳妇命好,又有本事,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张姨妈陪着素芬聊天。

“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素芬的儿媳妇胆怯地开口。

“回什么回?我们既然来了,没给你把脉,我们就不能走。”素芬瞪了自己怀孕的儿媳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