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拿着的是平日里自己最爱读的几本书之一,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她眼皮跳得厉害,书也看不进去。
“小姐,不好了。”
屋外骤然传来沅苓的声音。
叶晚萧手一松,书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赫然别过头,隔着窗杦瞧到沅苓一手拎着裙角,一手拿着什么东西,正慌慌张张地往屋里跑。
看到沅苓这副急切的模样,叶晚萧心中不安更浓。
转瞬的功夫,沅苓已经冲进屋中。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紧眉看向叶晚萧:“小姐,您看。”
沅苓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叶晚萧面前。
只看了一眼,叶晚萧瞬间皱起眉头,一阵冷汗顺着脊柱渗出。
她夺过沅苓手里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张已经快要被鲜血浸透的软帕。
帕子的用料是最简单的粗布帛,可绣工却是十分典型的苏州绣工,在帕角绣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那梅花绣得栩栩如生,一看就知绣这梅花的人定然绣工不凡。
“小姐,这帕子是二门的小厮刚才送来的。”
“他们说有个小女孩拿着这帕子来咱们府,指名点姓定要将这帕子交给你。”
“大门那边不敢耽误,立即便让人将帕子送进来了。”
叶晚萧打开帕子,只见帕子内用标准的蝇头小楷写着几个字:百花宴,行刺。
只是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叶晚萧五雷轰顶。
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何惴惴不安了!
原来,症结竟然在这里!
叶晚萧嘴角抽搐,呼吸急促凌乱,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
沅苓见状,好奇凑上前。
看到那五个字,她也瞬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瞧向叶晚萧:“这……这是什么意思?”
“谁要在百花宴上行刺?”
“要行刺谁?”
忽然,沅苓抓住叶晚萧的胳膊,满脸紧张地看向她:“小姐,该不会是有人要行刺咱们家少爷吧?”
沅苓是武侯府的家生子,自然最关心武侯府所有人的安危。
可叶晚萧却比她想得更多。
她紧锁眉心,盯着那满是鲜血的帕子:“这是熙哥儿的笔迹。”
宋承熙在她院里做功课的那些日子,叶晚萧总是能看到他的行文字体,和这张帕子上都一模一样。
可见这帕子是宋承熙送出来的!
虽然宋家没落,如今是宋旖珊当家做主,可宋承熙毕竟被视为宋家少爷,若是要出门也不算太难。
可他居然选择用这样的法子来送消息。
可见宋承熙是出行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这消息太大,他又不敢不送出来,所以才铤而走险,出了这样的招数。
至于这帕子到底是如何送到武侯府来的,想必背后另有惊险的故事。
眼下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
只是片刻的功夫,叶晚萧心中将所有事情过了一遍。
宋承熙冒险送出手帕,可见帕上内容重要。
只怕行刺的不是叶长亭,而是皇室中人!
叶晚萧收起帕子,捉住沅苓的手臂,沉声道:“沅苓,你马上进宫一趟,想办法见到兄长,将此事告知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