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生拎着菜篮子拐进院门时，晾衣绳上那件蕾丝内衣正在晚风里摇曳。赵琪进来，藏青色便服袖口还沾着咖啡渍，马尾辫松散地耷拉在肩头。

\"小琪琪今天没穿制服啊？\"王重生倚着门框笑，手指勾着塑料袋转圈，\"张队终于发现让女警天天扫黄太暴殄天物了？\"

赵琪抬脚作势要踹他小腿：\"少贫，今晚没糖醋鱼我掀桌子。\"她鼻尖动了动，突然伸手扒拉塑料袋，\"你又买榴莲！说了多少次冰箱串味......\"

话没说完就被浴室传来的歌声打断。白浅浅五音不全的《泡沫》混着水声从门缝钻出来，赵琪挑眉看向王重生：\"不是说搬去明星豪宅了？\"

\"人家公司安排的。\"王重生摸出颗薄荷糖扔嘴里，\"说要体验平民生活磨炼演技。\"他故意提高音量，\"就她那能把浴室下水道堵三次的演技，确实需要磨炼。\"

浴室门砰地撞在墙上，白浅浅裹着草莓图案浴袍冲出来，发梢滴水把木地板洇出深色痕迹：\"王重生你厨房下水道才该磨炼！我刚搬回来热水器又坏了！\"

\"两百。\"王重生伸手，\"维修基金。\"

\"你掉钱眼里了！\"白浅浅甩着湿发要扑过来，被赵琪拎着后领按回浴室。女警从工具盒翻出扳手，三两下拧开热水器面板：\"温控器接触不良，上次不是教过你怎么弄？\"

王重生靠在厨房门口削土豆，看两个姑娘蹲在热水器前拌嘴。白浅浅的浴袍带子松垮垮拖在地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赵琪的便服后领翻起半边，露出颈后淡粉色的晒痕。抽油烟机轰隆启动时，他往油锅里扔了瓣蒜，滋啦声中听见白浅浅在喊：\"赵警官你让他轻点！锅铲声都盖过我吹风机了！\"

饭菜上桌时夕阳正好漫过防盗网。白灼虾在青花瓷盘里蜷成月牙，锅包肉的金黄脆壳上挂着琥珀色糖浆。王重生把最后一道滑蛋虾仁摆上桌，发现白浅浅正举着手机找角度：\"别拍脸！\"赵琪用筷子敲她手背，\"我警服还在阳台晾着呢。\"

\"知道啦赵警官~\"白浅浅把滤镜调到80%，画面里王重生的背影正在盛饭，腰间碎花围裙带子松垮地系着，\"粉丝都说我家厨师像林雪。\"

林雪个屁，王重生听着，心里腹诽道，有这么帅的林雪吗？

赵琪夹走最大块的排骨：\"她们要是见过某人用洗洁精修水管的英姿......\"

\"那叫生活情调。\"王重生把汤碗推到白浅浅面前，\"小心烫，上个月某人把紫菜蛋花汤泼键盘上，哭着求我修电脑的事......\"

\"王重生！\"

光影把三个人的影子揉在起皮的墙纸上。助理看这儿太小了，没地方住，就回家了白浅浅抱怨排练室空调太干，赵琪说起派出所新来的警犬会开冰箱，王重生把虾壳堆成小山，突然听见阳台传来异响。

\"我去关窗。\"他起身时膝盖撞到桌腿，赵琪的勺子掉进汤碗溅起水花，白浅浅的手机滑进装骨头的碟子。三人手忙脚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