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霓虹在寒夜里晕染成片，菲菲举着糖画穿梭在人群里，羽绒服兜帽上沾满糖霜。王重生左手提着章鱼小丸子，右肩挂着会发光的兔耳朵头箍——都是这位迪士尼\"在逃公主\"的战利品。

\"王哥！这个！\"菲菲突然拽住他袖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套圈摊，\"我要那个皮卡丘！\"

老板看着这对\"情侣\"，故意把玩偶往前挪了半米。王重生摸出钢镚，三个套圈全中时，菲菲欢呼着扑过来，香水混着糖炒栗子的甜腻冲进他鼻腔。

不远处，多多良捂着肚子蹲在垃圾桶旁，脸色发绿：\"老板...我...我先回去了...\"她刚说完，又是一阵腹痛，赶紧往公厕跑。

\"活该，\"王重生头也不回，\"谁让你吃那么多变态辣。\"

…………

送菲菲到家门口时，王重生正要把玩偶递过去，突然被拽住衣领。薄荷味的唇膏印在脸颊，凉得像冬夜的雪。菲菲转身就跑，LV高跟鞋在台阶上差点崴脚。

王重生摸着发烫的脸颊，耳边回响着三小时前赵琪的语音：「记得给我带糖炒李子啊！」他鬼使神差地拐去夜市尽头，买了最后一份糖炒李子。

到家时，白浅浅正窝在沙发里敷面膜。赵琪顶着丸子头从厨房探出头：\"我的糖炒李子呢？\"她嘴角还沾着泡面酱汁。

\"这呢。\"王重生刚举起纸袋，就被赵琪扑过来抢走。白浅浅突然尖叫：\"王哥你脸上有东西！\"她跳起来，面膜都吓掉了。

赵琪咬着李子回头：\"啥？\"

\"灰！是灰！\"白浅浅用湿巾狠狠擦他右脸，\"刚才蹭哪去了？\"王重生这才惊觉菲菲的口红印，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赵琪凑近嗅了嗅：\"怎么有香水味？\"

\"砂锅摊油烟大...\"王重生干笑着后退，撞翻玄关的伞架。白浅浅突然岔开话题：\"赵姐！王哥给你买了最大颗的！\"

趁着赵琪翻找纸袋，白浅浅用口型比划：\"欠我一次。\"她指尖还沾着嫣红的唇印，在暖光下像干涸的血迹。

深夜，王重生被赵琪八爪鱼似的抱着，鼻尖全是她常用的柠檬味洗发水。白浅浅发来消息：「下不为例」后面跟着个菜刀表情。他望向窗外，月光把防盗网投影成牢笼。

十公里外的豪宅里，菲菲蜷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反复摩挲皮卡丘的塑胶尾巴。茶几上摆着凉透的燕窝。

她把脸埋进玩偶，突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龙井香——是王重生外套的味道。智能窗帘无声闭合时，眼泪终于砸在爱马仕地毯上，晕开深色的斑点。

当天晚上，就在离王重生茶叶店不远处的一家卖假古董的门店里，天已经很晚了，但是在紧闭的卷帘门里，却是灯光大开，在一张八仙桌边上，坐着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从气质，模样上看，带着一点非中国的感觉。

“小林桑，你负责查的大陆茶庄的底细（王重生的店名），查的怎么样了？”坐在主位的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坐在右手侧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白发老头，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低头说道：“横山君，我查的差不多了，基本摸清了。”

横山十兵卫点点头：“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