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意拉开车门,说:“你的意思呢?对王美音那种大美女不忍下狠手?”
她抬出王美音,陆南驰立刻说:“不会。”
林幼意看着他,故意把事情往王美音身上扯,道:“王美音再好,她也是跟戴行一伙的,你不要妇人之仁。”
“我跟王美音都不熟。”陆南驰解释说。
“不熟也架不住你有爱美之心,我是好心提醒你。”
陆南驰无语:“那是戴行的未婚妻。”
“你知道就好。”林幼意说,“你现在要从戴华分走一杯羹,他们就算不是我们的敌人,也绝不可能成为朋友,这点你一定要晓得。”林幼意嘱咐说。
她发现陆南驰对于戴华的事很消极,基本上属于婆婆打一下才动一下的那种。
陆南驰说:“我没那么糊涂。”
“我知道你不糊涂,我是怕明知故犯。”
陆南驰笑说:“有你这种太太在后面拿鞭子抽,我也不敢明知故犯。”
“你要知行合一。”
陆南驰将车子开上大路,道:“先送你去公司,我约了小岑总,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林幼意皱了皱眉:“又约了小岑总?合同都签了,你们在一块聊什么?”
“聊找项目的事,还能聊什么?”陆南驰说。
“云山的方案你什么时候改?”
陆南驰心中叹气,果然跟她母亲是一路人,步步紧逼,一步都不肯放松。
“我下午回来就改。”
“中午喝酒么?”
“不喝。”
“行吧。”
红灯停,陆南驰轻踩刹车,有些好笑的看着林幼意,道:“你更像戴总的亲生女儿,我就好像那种攀上高枝的凤凰男,还是个扶都扶不起来的。”
林幼意听罢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陆总,您别抬举我了,我晓得自己就是个花瓶,我不过是想做个好看,还有点用处的花瓶。”
“既然是花瓶,弄那么有用干嘛?插鸡毛掸子么?”
林幼意:“......”
“我用来插花不行么?非得插鸡毛掸子?”林幼意不满的说。
陆南驰知道林幼意的难处。
怕他瞧不上她,怕他家里瞧不上她家里,怕不能有助他的事业,还怕自己变老变胖变丑,伤了陆家的体面。
反正她怕的东西很多,时时刻刻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这些忧虑都来自家庭背景不对等,但这又是个不争的事实。
她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她须得做个有价值的人。
陆南驰懂她的脆弱,道:“花瓶最大的用处就是好看,它不必像别的瓶瓶罐罐那样,必须实用。”
“只要爱它的人喜欢看,这就是它最大的用处,它根本不必与碗碟争长短。”
“我从没见过那个物件因为实用被当成国宝继而价值连城的。”
陆南驰在说花瓶,也在说人。
他在说不是因为你优秀我才爱你,而是因为你本身就值得爱,所以爱。
不必为外界的眼光和看法改变自己,那些从众的想法和观点,并不一定是正确答案。
陆南驰的情话,向来不显山不露水,林幼意嗔道:“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今天下午你必须回来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