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上班了。何大清目送着女儿离开,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
何大清的目光在四周警惕地扫视一圈,确定无人后,迅速弯下腰,双手稳稳地探入桌子底下,把那承载着秘密的小箱子轻轻抽了出来。他的动作极为谨慎,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引得旁人注意。紧接着,他半蹲下身,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缓缓地将箱子推到床底。这一回,他没再把箱子藏进暗格,心里暗自琢磨,也许平日里最显眼的地方,反而最容易被人忽视,毕竟人们的惯性思维总是认为重要的东西会藏在隐蔽之处 ,所以他认定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安全的所在。
与此同时,屋外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邻居们听闻何大清归来,瞬间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王大妈撇了撇嘴,脸上满是疑惑与不屑,率先开口:“你们说,何大清这是咋回事儿?难不成是良心突然开窍了?怎么会突然想着回来看傻柱和雨水这俩孩子了?以前的时候,哪怕这俩孩子遭遇再大的难处,他都像个没事人似的,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张大爷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何大清这人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之前他在保定的时候,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的,这事儿我知道。只不过啊,那些钱都被易中海给暗中截留了,傻柱和雨水压根儿就没拿到手,所以才让大家觉得何大清对孩子不管不顾。”
李婶也凑了过来,附和着:“就是说嘛,这次何大清回来,好歹也算是做了件像模像样的事儿,知道关心孩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傻柱这次可算是把自己的前程给毁了,也就雨水还值得他多操心惦记,傻柱那孩子,往后的日子怕是难喽。”
众人都觉得何大清是挂念自家孩子才回的家,可谁都没料到,他归来实则是为了严守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后的好些日子,何大清一直都没离开。他嘴上说着是要照顾何雨水,实际上,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处置这个大秘密。摆在他眼前的,有三条路可选。
第一条路,是把这秘密相关的东西带去白寡妇家。可他心里清楚,一旦去了那儿,白寡妇肯定会刨根问底,自己根本没法应付。
第二条路,就是把东西原封不动地留在傻柱这儿。但万一警员再次上门搜查,这秘密极有可能瞬间暴露,到时候可就全完了。
第三条路呢,是带着东西找个地方埋起来。然而,这么做很容易被别人翻出来。而且当下城里正大力抓捕敌特,自己偷偷摸摸去埋东西,要是被人瞧见,那可真是有口也说不清,嫌疑肯定是洗不掉了。
何大清整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满心焦虑,完全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有一天,何雨水正在屋里打扫卫生。突然,她瞧见一个撕开的包装袋,顺手捡了起来。这一看,可把她吓得不轻,眼睛瞪得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 这怎么是军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