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你总该听过吧。”
“啥?这玩意是人参?就长这样啊?”刘惠娘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珍贵的人参,心说听过是听过,但还没机会见过呢,原来人参长这样啊?
悦然笑道:“爹,咱们明天拿去县里卖了吧,再带点山货,换了钱就把房子给租了,过冬要用的木柴与炭火,也该趁早准备起来了。”
“行,就听闺女的!”闻音知雅,赵秀才立时明了闺女话里的意思,爽快地笑应。
与此同时,不由在心里感叹,他闺女可真是个贴心小棉袄,事事替他想到了前头。
次日,一早赵秀才跟里正告了假,赶着骡车带着闺女与人参,还有一麻袋山货去了县城。
这几日,赵秀才也没闲着,在别人盖茅屋的时候,他也去打个下手。
父女俩到了县城,就直接去了县里口碑最好的同济药铺。
晓得他们是卖药的,伙计二话不说,就直接带他们去见了收贵重药材的老大夫。
“这支人参还很新鲜,是刚采的吧,老夫未曾想到咱们这里的山中,竟能长出品相这么好的山参!”打眼一瞧,胡须花白的老大夫就吃了一惊。
“老大夫,好眼力,此参正是小女昨日在山中采到的,劳烦您老给估个价。”赵鹏程拱手笑回。
老夫点头,捧在手里仔细地瞧了半晌,又拿在手上掂了掂分量,眼神灼灼地看向赵秀才,“这支山参有两百年的参龄,这样年份的在咱们这边可不多见,你当真要出手?”
“确定!”
“要是放在京城,这种品相绝对不低于两千两,但咱们这里肯定比不上京城,老夫最高……只能出到1500两,不知你可愿意割爱?”老大夫胡须笑道。
这个价位绝对的童叟无欺,很是公道了。
“行,那就卖给您老了。”
平心而论,赵秀才也没想到能卖这么高的价,哪有不肯割爱的。
悦然也暗自点头,虽然换算下来,没有她上次出手的那根价高,但一千五百两的价位绝对公道,这家药铺倒是名副其实,以后要是缺钱了,可以继续来这里卖药材。
老大夫顿时喜上眉梢,“秀才公爽快!不知是要现银还是银票。”
不一会,赵秀才怀里揣着一千五百两银票,领着闺女离开了药铺,家里不缺现银,这次就要了银票,也好携带些。
这还是他平生头一次在怀里揣这么大一笔银子,走路颇有些不自在,坐上骡车后,却不忘嘱咐闺女,“小荷,卖了多少钱的事,可不能跟外人提起,别人要是问,就说卖了八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