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施小小很是不爽,她发现杜红霞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夜壶,又臭又脏。
“她能钓上金龟婿,不用干活也有工分拿,她哪里可怜了!”李芬跟着讥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几个女知青也愤愤不平。
“就是!凭什么施小小能拿工分,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道理就是,她妈王桂兰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多出的工分她要求记在施小小名下。至于理由,是因为前些年生产队结算工分时,施二伯他们总以尚未分家为由,抢王桂兰手中粮票,名其名曰让她孝敬婆婆。
彼时王桂兰身单力薄,杜红霞又腼腆,两个吃绝户的女人压根斗不过二房。
尽管施兰兰和施二伯都遭了牢狱之灾,但她妯娌和婆婆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将工分记在施小小名下,一方面是因为施小小体格强力气大,到时候两人分开领票不怕遭二房惦记,另一方面,便是王桂兰不想叫施小小被未来婆家轻看。
不知情的几个女知青却越说越过分。
“我们每天下地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她倒好,顶着一张大肥脸在厂里晃悠两圈就有粮票拿,这公平么!”
“说不定是她老娘在生产队卖弄风骚,所以大队长才让人记她的工分。”
在旁的杜红霞明明知道实情,这回反倒不为施小小和养母名声出头,而是缩在人群后面看热闹。
施小小很是恼她。
“姐妹们,今天说什么咱们也要拉这白痴去公社讨公道!”
“说得对!!”
几人说着,上前推搡。
卫盛霆一个大男人不好插足女人掐架,却也不能看着名义上的未婚妻遭人欺负,尤其是面对这种以多欺少的场面,更是叫他愤怒。
“这就是你们城里人所谓的高素质么。”
卫盛霆冷冷开腔,高大身影挡在施小小面前,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
施小小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心中泛起一阵热潮。
她对他的喜欢,好像....又多了一点。
李芬脸上露怯,但嘴上仍旧讥讽,“你、你凶什么凶,还当自己是部队连长呢,哼,不过是个臭瘸子罢了!”
“你...不许说哥哥坏话!!”
施小小这回是真恼了。
卫盛霆在战场挨枪子,是为国家无私奉献的军人,她绝不允许这些嘴臭的家伙这样侮辱他!
“小白,咬她!”
施小小下令,小白狗立马嗷呜一声朝众人冲去。
狗不大,却能发出猎狼一般的鸣吼,吓得李芬等人惊慌失措,转身就逃。
施小小冷笑一声,朝小白狗使了个眼色。
对方心领神会,随即张嘴吹出一阵冷风。突如其来的风力使李芬和杜红霞等人失去平衡,纷纷摔进了路边的牛粪堆里,一时间惨叫连连。
“坏人遭报应咯~”
施小小捏着鼻子嗤笑。
卫盛霆望着她狡黠眼眸,眉毛微扬。
他甚至有些期待这颗肉球不装傻的时候,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啊啊啊啊施小小我要杀了你!!”
对面的李芬吃了满嘴牛粪,愤怒地尖叫着。
而杜红霞则因为摔得太重,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只能趴在地上干呕。
几个路过的村民瞧见她们那样,哄笑出声。
李芬到底是妇女会主任的女儿,被村民这样嘲笑,只觉面子丢到了姥姥家,尤其看到卫盛霆身后猫着的施小小还在朝她扮鬼脸,恨得抓起牛粪就朝他二人砸。
结果人是砸到了,但对象成了恰巧路过的张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