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动不了,徐染就干脆把雨刮器给关了,雨水打在玻璃窗上溅起水花,车外暴躁的鸣笛声此起彼伏。雨势渐弱,前面车辆的尾灯渐渐清晰。
徐染看到,车牌尾号是0508,真巧,和她的生日同一天。
“染姐,你的生日是5月8号吗?”严季科也看到了前面的车牌号。
徐染惊讶地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她从来没有跟严季科一起过过生日,哪怕是在她追求他的两年里。每次到她生日,她都会隐身,生日嘛,是父母双全的人才过的。
没有父母,她也就不用过了。
“本来不太确定,现在确定了。”严季科笑,“对,哪怕你现在是这样,我还是要追求你。”
“毕竟,当年我拒绝了你那么多次,怎么的也要让你报复回来才行。”
咚咚,车窗被人敲了敲,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徐染将车窗降下来,是交警。
“女士,可以倒车了,前面过不去了。”
“好的,谢谢您,辛苦了。”徐染道了谢,交警给她敬了一个礼,然后又顶着雨走到前面,通知前面的车辆。
徐染将车窗关好,开始倒车,后面的车辆也在慢慢往后挪。
等挪出去走到大路上,已经是又过了半个小时。
“染姐,你技术真不错。”严季科夸赞,下雨的晚上,车多,路况复杂,但是徐染很稳定,不急不躁地倒出去,没有偏差,还会打转向灯提醒前后的车辆小心。
“还可以,首都的交通练出来的。”徐染稍打方向盘,然后车就从缝隙里跑穿了过去,到了宽敞的大路上,徐染停在路边,拿出手机导航。
因为倒退的过程都在关注路况,都没有分心到走哪条路上。
“你也导航去你家,看看还有什么路可以走的。”徐染对严季科说。
严季科说好,然后导航,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几乎是每条路都堵死了。
严季科凑过去看徐染的。
嗯,俩人顺路,也都差不多。
对视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酒店。
“要不,去开个房凑合一晚上?”严季科提议,然后又举起手,做出发誓的姿态。
“没别的意思,我们一人一间房。”
“对不起,今天我们满房了。”俩人跑了两三个酒店,都是这个结果。
“好的,谢谢。”严季科道了谢,又跑回车里。
在他们找酒店的这个时间里,雨又越下越大。
“还有最后一家。”徐染指了指手机上的位置,这附近两公里以内的酒店,只剩这一家了。
徐染车里就备了两条毛巾,都给严季科做了贡献。
现在有一间房能休息就可以了,不然俩人就只能在车里凑合。
俩人启动车辆到了最后一家酒店。
“刚刚有位客人取消了预定,还剩最后一间大床,您再迟来一步就没有了。”
“可以可以。”严季科说。
掏出手机给徐染打了电话,“染姐,有一间大床房。”
“好。”徐染在那边回答。
徐染车里还有一把伞,在严季科负责问,她负责在车里等着的时候,就说过了。
徐染挂了电话,把车停好。
走进大厅的时候,严季科已经把房开好了。
顺手拿过徐染手里的伞和袋子,“走吧,这是什么?”袋子不重,里面还有点响声。
“一次性的酒店日用品,床单四件套,毛巾浴巾牙刷这些。”
“这些年出差多,我车里会常常备着。”走到电梯旁,徐染抬手按了电梯。跟男生同住一屋,她并不排斥。
跟她上一任老大的那几年,俩人常常跑到偏远的地方去调研。
什么条件艰苦的地方都有,也常常俩人就一个屋子休息,一大早又去赶下一个项目。
她老大是一个湾湾人,爱好男,跟她也没什么忌讳。但有点洁癖,无论是在高级酒店还是乡村旅馆,他都要准备一次性床垫。
而徐染,她从和严季科当年的那一晚过后,发现自己对酒店的床单也有些生理性的排斥,会起红疙瘩。
那天早上夏甜看到的痕迹也不止是一夜疯狂留下的,还有细细密密的红疹,看起来才额外恐怖和醒目。
俩人一拍即合,就每次都会准备一次性床单。
当然都由徐染准备。
“里面也有男士的,你可以用。”徐染说,“之前老大的尺寸,你俩身高应该差不多。”
严季科愣住,紧了紧手中的袋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