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俩人不得不有交集。
说好的允许他追她,但每一次严季科靠近,自己又下意识地拉远距离。
她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害怕,害怕再一次因为严季科而受伤。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趋利避害已是本能。
但徐染看到现在的他,就好像看到当初那个向他靠近的自己,失落和欣喜,全都在他一念之间。
她说完那句话,回头恰好看到严季科还没有收回去的受伤的神情,但他看到她,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本想说的那句“你现在这样,对我是困扰。”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报复严季科吗?她从不曾想过,但第一次拒绝他的时候,她确实有过扬眉吐气的感觉。
但她始终当不了侩子手,向当初的自己挥刀。
徐染心软了,想了又想,既然没有喜欢的人,对他也不反感,那就试试吧。
把自己当作当年的严季科,给七年前的自己一个机会,也是一个交代。
看看换一个身份,他们到底合不合拍,看看七年后的他们,到底能走到哪里。
做了决定,徐染一下就轻松起来,心无旁骛地看了会电影,然后睡觉。
一夜无梦。
严季科不知道徐染的心理活动,但兴奋到了半夜才睡。
这是他的努力见到成效了吗?
他反复复盘这几天的表现,到底是什么触动了徐染呢?
无果。
又想到第二天要给徐染带早饭,有点犯难。给她带什么好?这一搜,就搜到了大半夜。
第二天早早地起床,他决定,亲手给徐染做一个爱心早餐!
暮云绮是被厨房的豆浆机震醒的。
起来一看,嚯,没看错吧,她家那个打死不进厨房的混账儿子,居然裹着围裙在自己做早餐?
暮云绮裹着披风进来,径直走到豆浆机,将隔音罩子拿出来罩上,世界安静了。
严季科瞅一眼好吧,这玩意儿还有罩。
“一大早发什么疯?”
“我想给染姐做个早餐。”严季科回答,指了指锅盆狼藉的厨房,“可是这些玩意儿有点不听使唤。”
暮云绮瞅着自家儿子这样子无语。
“你什么水平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暮云绮随手又将一个烧黑的小奶锅扔进水池。
“几点?”算了还得她来,撸起袖子,准备自己弄。
“9点要到,过去15分钟。”严季科说。
暮云绮将袖子又放了下来,指了指客厅的钟,“现在8点20了,你告诉我,9点要到?”
“我建议你还是去外面买点更快,而且还更安全。”
豆浆机停了,暮云绮将豆浆取出来,一瞅,啧,什么玩意儿,也扔进了水池。
他敢做,也要徐染敢吃啊。
“等你回来,妈再教你。”暮云绮还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现在快去买,约好了就别让女孩子等。”
严季科点头,“那晚上回来,你再教我。”
暮云绮一笑,晚上?“晚上不回来,明天妈妈教你满汉全席。”
严季科“你倒是敢想。”他都不敢想。
麻利地脱了围裙,换了衣服,整了整发型,出门。
暮云绮看着收拾利索,搭配得当,弃海从良的儿子。
严季科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变化在哪里。
但暮云绮却清楚,从以前只要农科院没事,就去酒吧寻乐子,到后来回来越来越早,再到后来干脆周末拉着慕秋在家玩游戏也不出门,再到这两年慕秋忙工作室的事情,没时间搭理他,就宁愿在院里做实验也不出去社交。
是对酒吧灯红酒绿的场所厌倦了吗?是院里科研任务太重了吗?是导师管得很严吗?
不是,是他在没有明确自己的心意的时间里,却慢慢在变成当年徐染想要的样子。
“啧,好朋友。”
暮云绮摸着下巴,啧啧称叹。
果然,恋爱脑就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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