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一位中年妇人,热情的给烛菲推荐着这里有名的稀豆粉
烛菲双手接过这碗热气腾腾的稀豆粉,表面呈现出一种温暖而醇厚的淡黄色。
它的质地细腻柔滑,如丝绸般缓缓流动,表面微微泛着光泽,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笼罩。点缀着一些葱花、香菜等绿色配菜,那星星点点的翠绿,为这道美食增添了一抹清新与生机。
烛菲小口小口的喝着,稀豆粉细腻爽滑,入口即化,它带着浓郁的豆香,那是一种醇厚而质朴的味道,她并没有加辣椒而是品尝着原味。
就着油条悠哉游哉的吃着,烛菲随口问向老板娘:“这附近有个叫刘二枸的吗?”
老板娘正悠闲坐在一旁看着电视,听到这个名字她想了想,才回道:“喔,好像是有这么个年轻人,大学生呢,唉不过可惜啊。”
“可惜什么?”烛菲眼神灼灼的盯着老板娘追问着。
“老刘他们一家,本来日子过的就比较清贫,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学生,本来是大好事的可以到外面去发展发展,可惜这才去没多久他便被一位肇事司机给撞断了双腿。”
“不过幸好捡回条命,后来就是他的父母将他从医院接回来,现在嘛就不知道了。”
老板娘正感慨着世道真不太平啊,烛菲再追问道:“那他家现在在哪?”
“径直往右走然后尽头角落的那间木屋便是了。”老板娘回答着,不过注意力已经被电视吸引去了。
烛菲冲冲吃完结完账后便按照她说的位置走去。
街边有卖各种各样的小吃的,烛菲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心想这贸然过去也不太好吧,要不买点吃的过去。
于是,烛菲便买了两盒松花糕,一盒留着自己吃。
烛菲迫不及待的打开她的那盒,呈现在她眼中的是方方正正的形状,上层覆盖着一层淡黄色的松花粉,如细腻的金粉般均匀洒落,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烛菲小口小口的品尝着,入口时带着丝丝清凉的微苦,下层的豆沙馅在口中散开,细腻绵密,口中慢慢融化,留下的是无尽的回味和满足。
好吃欸,烛菲将剩下的盖入盒中,放进她的背包里便继续出发了。
走了约莫有七八分钟,烛菲这才看到了尽头的那处木木屋。
烛菲站在门前,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的灰色的衣裙。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她敲了敲门,里面随之传来一位女人的声音“来了。”
里面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
门开了,是一位中年妇人,她的脸庞被岁月和阳光雕琢出深深浅浅的纹路,眼角处有几道鱼尾纹,皮肤略显黝黑粗糙,她的头发是简单地扎一个发髻,有些许凌乱,穿着缝缝补补过很多次的旧衣服。
烛菲率先问道:“这里是刘二枸的家吗?”
“是的,他现在在里屋,你是他的同学吗?”妇人疑惑的看向眼前的这个姑娘。
“我有个朋友认识他,她托我来拜访一下。”说罢烛菲便将她手中的那一盒没开封的松花糕递给眼前的女人。
“这是我们的心意。”烛菲说道。
女人的眼眶红了,赶忙将烛菲迎进了房间内。
踏入木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泥土地面,因岁月和脚步的磨砺而显得有些坑洼不平。
屋子的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木板间的缝隙和那扇小小的窗户洒进来。
窗户上糊着的旧报纸或破旧的油纸,已经泛黄且有些地方出现了裂痕。
屋顶由粗糙的木板搭建而成,偶尔会有一些灰尘和蜘蛛网从上面垂落下来。木梁因年久失修,颜色暗沉,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重。
屋内的家具极为简单。有一张用几块粗糙木板拼凑而成的床,上面铺着破旧且打满补丁的被褥。
床脚边有一个木头箱子,用来存放为数不多的衣物。屋子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简易的炉灶,由几块石头和一个破旧的铁锅组成,旁边堆着一些捡来的柴禾。
靠墙的地方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面磨损严重,还缺了一个角。
几把自制的小木凳随意地放在桌旁,凳腿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可能散架。墙上挂着一些简陋的工具,如镰刀、锄头之类,那是他们劳作的依靠。
“等着啊,阿姨我去把那个臭小子叫来。”安排好烛菲坐下后,妇人便急匆匆的进侧屋了。
烛菲不由的感叹道:“世界真不公平...”
红莲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她靠在烛菲身后,轻声说道:“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旁边传来了争执声,又过了一会儿才出来。
一位满脸胡茬的青年坐着轮椅出来了,他的眼神暗淡无光,平淡的注视着烛菲。
他的身后跟着那位阿姨,她满是皱纹的眼神中充斥着无奈和倦意。
男人摇动着轮椅缓缓来到烛菲身前,他向后看去不耐烦的说道:“你走啊。”
那位妇人只是对着烛菲讪讪一笑便上楼去了。
烛菲沉默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正思考着该从何说起。
男人叹了口气,率先问道:“谁叫你来的?“
烛菲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去看她身后的红莲。
烛菲朝着楼梯口抬了抬下巴,红莲的眼神闪烁起红光,然后便摇了摇头。
烛菲这才转回头,注视着眼前男人,然后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这个世界充斥着一种能量它能让人飞升能诞生妖魔鬼怪。”说罢她抬手一团不断攀升的火焰在烛菲的手中凝聚着。
她不顾男人的震惊,自顾自的将信仰体系给男人说了一遍。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要是能感受到信仰之力,那你的腿就有能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烛菲压低自己的情绪,尽量想让自己显得高冷一些。
男人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为什么帮助我?”
“都说了是一位朋友叫我来的,她是谁等你能修行了再说。”说罢烛菲便拉着红莲出去了。
顺便把门带上了。“两天后我会再来,你修行不了那你就永远都不用知道她是谁了。”
烛菲慵懒的走在回去的路上,红莲走在身旁。
她打了个哈欠问道:“哎,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烛菲叹了口气,将手环上的信息递给红莲看。
——
三天内到达新疆-拉克拉玛干沙漠。
三日若没有到达宿主将会死亡
——
“我也不想逼他,但是我没时间了啊。”烛菲无奈的抱怨道。
“那他要是感受不到信仰之力呢?”
“那我就跟那个孩子实话实说呗。”
“你走了她要是继续哭影响到别人呢?”
“那你能怎么办嘛?”烛菲头都大了,思考问题好烦喔。
“杀了,以绝后患。”红莲平静的回答道。
烛菲想到那个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便打了个寒颤,赶忙摆了摆手。
“哎,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烛菲回到房间便直接躺在床上睡起了回笼觉了。
“怎么不让她去见见他呢?”
“见了有什么用?他这样连他家里人都劝不动,解铃还须系铃人,腿好了那一切都才会好起来。”
“......”
就这样烛菲这两天都在房间里度过,她被影响的不想出去了,只得待在房间中修炼。
翌日午时
烛菲再次出发。
她敲响了房门,里面传来的脚步声每走一步在烛菲的耳中如同是死亡的倒计时。
门开了,依旧是昨日的中年妇人,她热络的将烛菲邀进来。
里面的刘二枸已经在等她了,此时的他已没有昨日的颓废,他的胡茬也刮去了,看上倒是有些清秀。
烛菲抬起手环对准男人。
——
姓名:刘二枸
主修:信仰:银杏树(E)
精神力:10(E-见习)
被动:生长(c-)
——
烛菲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等着喔,我叫人来接你,你这个可以加入我们这个组织,然后就是说好像可以给你装义肢。”
“嗯。”男人表面平静的嗯着,但是他眼中隐隐浮现的泪光却说明了他激动的情绪。
烛菲拨通了吴兰芳的号码。
“吴姐,最近你有忙嘛?”
“你丫头说吧,你有什么事?”
烛菲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说道:“我发现一位见习的能力者。”
“挺好的,你带着呗将他带到大城市的几家训练营里面,像你当时那样。”
“他的双腿有问题,现在只能坐轮椅,而且我明天还有别的事就要走了...”
那边沉默了,烛菲也静静等待着,
“那好吧,你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来。”
“嗯,姐谢谢你。”烛菲松了口气的说道。
“没事。”
见烛菲挂了电话了,男人这才问道:“谁在帮我?”
烛菲反问道:“万物皆有灵,你住在这就没有听到诡异哭声吗?”
“他们说是邪祟出没。”男人回答道。
烛菲无奈了,这么说好像也确实没啥问题。
“哭声源自于你种的树,或者说是树妖。”烛菲眼神灼灼的注视着男人。
“不可能!那个哭声我又不是没听过...是..”男人说着说着便说不出来了,他死死盯着眼前的烛菲,有些不知所措。
“它...她是女妖?”男人平复下情绪后,再次问道。
烛菲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
男人沉默了,试探性的问道:“她叫什么?”
“公孙相如。”
随之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昏暗的天花板陷入了回忆中
“?银杏树也叫公孙树。”
“那年我的我刚满7岁我独自去种下了这棵树。”
“取名为相如,示意它能茁壮成长,前途无量。”
“我对它只当是知音...”
烛菲沉默了,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个小丫头的单相思啊。
恋爱脑都该死,害人害己。
“好了,就差不多这样了,具体的你得自己去见面去解决这件事。”
“我今晚就得走,她是因为你才影响到了村民,你自己好自为之,下次见面要是有村民被影响,我将直接杀了她。”说罢烛菲便直接离开了。
哎,别怪我太冷漠,这个世道本就不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