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奎生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老胡面前,紧紧拉住对方的衣袖,语气急促地连忙问道:“老胡,今天这事儿到底咋回事儿呀?咱俩可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可得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啊!”
这时,那被称作黑狗子的人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旁人后,才压低声音对马奎生说道:“哎,我说老马,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说起你店里的这个伙计来,那也是真够倒霉的,他不是去了那家杂货铺吗,谁能想到那家杂货铺的掌柜居然是个红色组织的反倭暴力分子呢!”
当听到“红色组织反倭暴力分子”这几个字时,马奎生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就不淡定了。
马奎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布满了整个额头,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马奎生才勉强稳住心神,他用略带结巴的语调对着黑狗子说道:“老……老胡,你……你快给兄弟撂一句准话儿,我们家这小伙计不会有啥大事儿吧?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怎么向他家里人交代哟!”
看着马奎生一脸担忧、眉头紧皱的模样,黑狗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行了行了!我说老马,你别瞎操心啦,你那个小伙计没啥事儿了,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次纯属他点儿背,谁让他骑着自行车乱跑还让人瞧见车号了呢。”
话音未落,只见马奎生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喃喃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这小子跟红色组织扯不上关系就行。”
听到马奎生这番话,黑狗子不禁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满脸鄙夷地说:“嘿哟喂,你可真会胡思乱想呦,你瞅瞅那小子那副胆小怕事的熊样儿,哪里像红色组织里的人物啊?我告诉你,我可见过真正的红色组织成员,他们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硬骨头!就凭那小子畏畏缩缩的德行,就算他哭天抢地、死皮赖脸地求着要加入人家,人家也压根儿看不上他,哈哈哈哈!”
马奎生默默地听着黑狗子肆无忌惮的嘲笑何雨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等黑狗子笑够了,马奎生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到底是出啥事了呀?这戒严刚刚解除没多久,咋又突然搞起大搜查来了呢?”
黑狗子听到马奎生的疑问后,咽了口唾沫,缓了口气才回答道:“唉,老马,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跟你详细说说吧,这不就是昨儿个,那倭国特务人开着他们的电波侦查车在那个杂货铺附近检测到了异常信号,他们就悄悄摇人,请求支援把那一片区域围了起来,就一家铺子挨着一家铺子地搜查,等到那个杂货铺的掌柜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谁能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疯狂,看着倭子和我们警局的兄弟冲进去了,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点燃了炸药,选择了同归于尽!”
听完黑狗子这番话,马奎生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胡,你说这人……这人也太刚猛了吧?老胡啊,你说他们到底都是一群什么人呢?怎么就会这样不惜命呢?”
此时,黑狗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声音略微有些发颤地回应道:“可不是嘛,他们全是一群硬骨头,我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后怕,幸好老子昨天运气好,没有跟着一起去那片执行任务,你是不知道,昨天冲进那家铺子的那几个弟兄还有那些小倭子,被炸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昨天事后过去的时候看到那血肉横飞、断肢残臂的场景,这辈子我怕是都忘不了了,现在我只要一想起那画面,我的脊梁骨都直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