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上面跟我爷爷聊天呢!你们这帮缺德的家伙,居然打断了我们的聊天!我特么的恨死你们了!”说得眼泪汪汪的。
龙大,“……”
富强,“……”
老爷子,“……”
币坨小袋,“这货莫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回过神来的龙大一把抱住了龙二,“好了,龙二,别哭,我也想龙爷爷了。”说罢,自己也擦了擦眼泪。
这下搞得几人心里都是酸酸的,眼里面的泪花朵朵绽放,无奈只能抬头45度望天,把那朵朵泪花嚼嚼咽了下去。
好家伙,就在众人抬头望天之际,那哥俩倒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胡乱甩,糊得到处都是。
众人也没法去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谁知道那俩货哭着哭着竟干呕了起来,估计是身体上面的臭味还是比较浓的,哥儿俩又抱得太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甩着,那臭味也跟着呛入了他们的肺叶之中,浓郁的恶臭最终战胜了思念之情,让哥儿俩再次呕了起来。
众人继续等待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风平浪静,币坨小袋开口道,“既然富强道友想要那些木头留做纪念,就送与你收走吧。”
“如此就多谢币坨族长了?”富强诚心谢道。
言罢,富强唤出木牛流马,让他把那堆木头收进腹中。
木牛流马不情不愿地张嘴一吸,顿时就不好受了。
只见他的牛肚子一阵翻滚,“哗啦啦”一声,就把吞进口中的木头全部吐了出来,连同刚开始的吸进去的那块灵石。
富强微笑的看着木牛流马,把他那张牛脸看得直抽抽,眯着牛眼盯着那堆木头看,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定似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又被那浓的化不开的臭气给熏到了。
这强烈的味道,竟然把木牛流马都给整的干呕起来了,那对牛眼窝子里面,好像有些湿润了,似乎流出了牛泪!
“佩服啊佩服!币坨族长,解毒解到你这种份儿上,真是绝无仅有呀!简直堪比放毒,不对,一般的放毒手段恐怕还达不到你的这种高度!”龙二忍不住的调侃起来。
“别人放毒的水平也许只有一层楼那么高,你这水平估计达到了十几层楼那么高了!”
龙大害怕这货继续在这里胡吹,赶紧拉着龙二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进行再教育去了。
再看木牛流马这边,捣鼓了半天,硬是下不去嘴,又不好拂了富强的意思,万般无奈下,突然想出了一个奇招。
兄见牛嘴一张,喷出一股三昧真火,朝那堆木头烧去。
既然用灵水洗不掉臭味,咱就试试火烧。这货还真没考虑到,可能会把那堆木头烧成了灰烬。
再教育完毕归来的龙二,又忍不住开口道,“木牛流马兄弟,你肚子里面不是装有很多佐料吗,赶快撒些孜然粉上去,烧烤烂木头,那味道一定棒极了?”说着,嘴角都流出了哈喇子。
木牛流马看到这货就烦,再听到他提起烂木头,味道之类的词眼儿,顿时就火冒三丈,那喷出去的火焰都壮硕了几分,直烧得那堆烂木头噼啪作响。
富强正在考虑要不要阻止木牛流马的时候,从那堆正被烧烤的烂木头里,竟然传出来了阵阵香气,果真是上好的木料,币坨小袋的祖上,真是大手笔啊!
“快放孜然粉啊,兄弟,都闻到香味儿了!”龙二的大嘴巴又憋不住了。
木牛流马最不想听到龙二的臭嘴,直接连同火焰,一股脑把那堆木头吞进了肚子里面,只留下那块灵石在嘴里面嚼的嘎嘣脆,一对牛眼睛珠子死死地盯着龙二,似乎在说,“再特么的瞎比比的,劳资连你一块儿嚼了!”
龙二被盯得缩了缩脖子,抬腿躲到了富强的身后,“小样儿,等我打得过你的时候,非好好的胖揍你一顿不可!”
再说币坨小袋闻到了那股清香味,就后悔把木头送出去了,刚准备返悔的时候,木牛流马就把那堆木头吞进了腹中,只得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忍了下来。
老爷子把这此场景尽收眼底,也不去说破,见此中事了,开口道,“咱们这第一关还没有完全通过呢,要不咱们去剩下的那条洞里面闯闯?”
众人点头称是,迈步朝着‘似是而非’的洞口走去。不过币坨小袋却没有了带路的兴致,跟在老爷子的身旁,似乎还为那堆木头的事耿耿于怀。
片刻功夫,众人就站在了中间的那个洞口,币坨小袋似乎又找回了自信,侃侃而谈道,“这‘似是而非’呢,是第一关的正确通道,寓意为人处世呢,不要过于较真儿,取中庸之道,半是半非地行事,更容易选择到正确的道路!”
“我怎么听说‘似是而非’,不是这种解释呢?”龙二接过话茬道。
“噢,不知道龙二道友有何高见?”
“‘似是而非’,在联盟中是一个成语,出自《庄子·山木》:‘周将处夫材与不材之间;材与不材之间,似之而非也’。指的并不是取中庸之道。正确的解释是:好像是对的,实际上是不对的。是一种肯定的说法,而不是半是半非之间!”
一席话,说得币坨小袋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爷子只得出来打圆场,“币坨族长不是我们联盟的人,用你们自己本地的解释倒也无妨,入乡随俗吗,习惯就好!”
“成语的解释也能入乡随俗吗?”不等币坨小袋的客套话说出口,龙二的声音又抢了出来。
“闭上你的臭嘴,”龙大一脚就把龙二踹了个狗啃屎,“特么的就你有能耐,人家币坨族长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要钻死牛角尖儿,特么的你非要一条道走到黑是不是?”
龙二一手揉着屁股蛋子,一手捂着嘴巴,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的吊在队伍的后面,再也不敢吱声了。
币坨小袋这下彻底失去了开口的欲望,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和老爷子一起进入了中间的那条通道。
富强招手准备把木牛流马收入识海中,谁知道那家伙的牛头摇的像拨浪鼓似乎,还朝富强挤眉弄眼地传递了一些消息。大概就是他感应到了一些金灵珠的波动,待在外面,更容易收集到金灵珠的信息。
富强无奈,只能随他。木牛流马摇身一变,化做麻雀大小,落在了富强的肩头,一对牛眼睛轱辘辘乱转,不停的朝四周打量着,仿佛一台开了机的雷达,进入了工作状态。
一路无话,众人很快就来到了下一个分岔路口。
依旧是三个洞口,等待着几人的选择。
币坨小袋刚想开口介绍,瞧了一眼队伍后面的龙二,顿时就不想说话了。
还是雄老爷子人老成精,主动的当起了棒哏,“币坨族长,眼前的这三个洞口,又有什么说法呢?”
币坨小袋又瞅了一眼龙二,见到龙二伸手捂住了嘴里,才放心地开口介绍,“上个岔路,咱们选择的是‘似是而非’的洞口,取中庸之道……咳咳——”
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干咳起来。
老爷子只好继续充当捧哏,“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币坨小袋讪讪地笑了笑,继续介绍,“这次咱们要选择的是‘是’字洞口。人性吗,老是取中庸之道略显乏味,偶尔较较真儿,选择一下‘是’,也未尝不可。精彩的人生,才是吾辈的向往啊!”
“有道理,”老爷子适时地捧道,“精彩的人生,谁不向往呀!谁又愿意终其一生,都碌碌无为呢?”
“贵祖上的高瞻远瞩,令人佩服!”老爷子由衷地称赞道。
“哈哈,过奖了,过奖了!”币坨小袋眉开眼笑地谦虚道,“请”,心情舒畅的币坨小袋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请”老爷子也客套了一句,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进了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