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久等。”
“无碍。本官来是因为有人状告你贪墨了老王爷府邸的古画,老公爷可将具体情况讲与本官。”
周老公爷一愣。
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指着自己满脸不可思议,“我贪墨?古画?”
“举报信上是这么写的。”
周老公爷深吸口气,终于反应过来朱允治说的是什么意思,强忍着喷薄欲出的怒火,“朱大人可否将信件交于本公看看?”
朱允治挥手示意,立刻有人拿出封信。
信上简单就几句,意思周老公爷监守自盗,看似掏银子为老王爷办事实际上悄无声息的贪墨了最值钱的镇宅之宝。
朱允治适时地补充一句,“本官已经去宅子看过了,正厅的那幅画确实不见了。”
“那画……”
“如何?”
朱允治肃着脸,“有任何话,老公爷尽可告知与本官,本官定竭尽全力寻回失窃之物。”
“那画本就是本公托人买来放进宅子,本公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盗回来。”
朱允治点点头,没反驳。
公事公办地提问,“老公爷如此说,可有采买的契约或者收据?”
周老公爷一噎,说不下去了。
实在是他采买的方式有些见不得光,换个人来查他说便也说了,可眼前是铁面无私的朱允治,他若说出来十有八九会被牵连进别的事里。
最终他只是叹气,“东西丢了。”
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朱允治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来东西便打算起身离开,周老公爷却拦住他,面露恳切,“朱大人可否告知本公,是何人报的案?”
怕朱允治不说,他习惯性给身后使了个眼色。
结果身后却迟迟没有动静。
眼看着朱允治露出皱眉不解的表情,周老公爷恨恨地转头,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这才想起来原本跟着他的周叔被那逆子给带回去……他揉揉眉心,强忍着怒火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过去,“本公族人负责修葺的院子失窃,本宫比大人还急,麻烦大人指点一二。”
朱允治看了他一眼,挡住快到跟前的银票。
“本官不缺银子。”
想到杨静宜的安排,他又道,“本官只能告诉你这封信来自于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