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老头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纸,又取出一支普通的毛笔。接着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然后稳稳地握住毛笔,蘸取了些许血液后,便在那张空白的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解\"字。
看得一旁的独孤行二人微微皱眉。
写完之后,陈老头轻轻地将黄符揭起,缓缓地走到李咏梅面前,把黄符轻轻地贴在了她的额头正中央。
做完这些,陈老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朱玲,开口道:\"朱玲,你往这黄符注入浩然真气,就可以帮她解除部分定魂之术。\"
朱玲听后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为什么非得让我来做这件事呢?但转念一想,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或者重要的事情,而且既然陈老头已经发话了,自己帮忙也是应该的。于是,朱玲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见朱玲双目微闭,调整呼吸,开始调动体内的经脉活动。与此同时,朱玲全神贯注地将体内的浩然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右手食指指尖处。当所有的真气都汇聚于指尖时,朱玲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朱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食指,朝着额头上贴着黄符的李咏梅用力一点!刹那间,只见黄符发出一道微弱的亮光。而随着这道亮光的闪现,原本写在黄纸上那个醒目的\"解\"字开始颜色变淡,渐渐地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解定成功了!一直被定住无法动弹的李咏梅立刻感觉到一丝麻痹感,紧接着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嘴巴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知觉。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口说话,可是由于刚刚解除定身状态,她的舌头还处于麻痹之中,根本不听使唤。因此,她说出来的话语显得含糊不清,就好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在说话似的。
尽管如此,李咏梅还是吚吚呜呜地说道:\"陈……陈老头,你的伤……好……点了吗?\"
陈老头眉毛轻挑,没想到搞半天,原来李咏梅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己。于是,他轻声回应道:\"没事,我感觉好多了。\"
李咏梅微微点头后,追问道:\"能让……我看……一下伤口吗?\"
陈老师微微皱起眉头,他并不想让李咏梅看到自己的伤口,因为那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而能够如此迅速地恢复如初,全都得益于他那极为罕见的特殊体质。而这也是陈老头不想让独孤行二人知道的事情。
于是,陈老头连忙摆了摆手,回应道:\"不用了,我真的没什么。\"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坚定,但又夹杂着些许躲闪之意。
见陈老头推脱,李咏梅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尽管心底依旧对陈老头放心不下,但此刻也只得暂时将这份担忧搁置一旁。紧接着,她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一般,猛地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独孤行的身上。只见她嘴唇微张,口齿不清地说道:\"呃……哼,别在我……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烦死个人了!\"
独孤行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活像个受气包似的,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咏梅,我知道错啦!求求你别不理我嘛,好不好?\"
然而,李咏梅却仿若未闻,压根儿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甚至还干脆利落地把头一撇,转到了另一侧。
独孤行见状,顿时感到一阵无奈,却又毫无办法。他只得紧跟着李咏梅转动的脑袋,一会儿跑到左边,一会儿又奔到右边。
与此同时,在一旁旁观的朱玲突然缓步到了陈老头的身侧。她先是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无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向陈老头问道:\"我说,老头你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吧,为何不告诉李姑娘她知道?这样也好让人家彻底放下心来呀。\"
闻言,陈老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他缓缓转过头说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