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表情一顿，须臾陷入了深思。

秦染知道她听进去了，一只手伸出去，缓缓拉了拉她的手背：“孟玉，你信命吗？”

孟玉回过神，缓缓掀大了眼皮：“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秦染微微一笑：“倘若你信命，你就甘愿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吗？每日无所事事，到了适婚的年纪，等着家里安排一门婚姻，和一个有可能你在结婚之前都没见过一面的男子共度下半生？”

“倘若你不信命，你又是否愿意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做出一些改变？一个人的出身的地位并没有错，就算普通人家庭出生的子女，只要三观正值，品行如一，将来也可以是一个好丈夫，好妻子。有谁规定，贵族家的女儿就不能嫁给普通人家的男子了？”

说到这里，秦染视线缓缓移到古若寒脸上看了一眼。

见他眉宇紧蹙，眸光炽热，垂在腿上的双手更是不受控制地紧紧攥着。

她知道，不管是孟玉还是古若寒，亦或者古风居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曾控诉过命运的不公。他们只是没有人敢去细想一次命运为什么会这么不公，没有勇气去为了自己遭受的不公而努力过一次罢了。

雅间内几人不约而同陷入沉思，就连雪碧手中摇晃的扇子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面上有些匪夷所思地盯着秦染。

秦染轻轻一笑：“好了，说了这么多了，我口都渴了。”

说着，她拧起茶壶要给自己添茶，古若寒见状，也回过了神，率先将茶壶提了过去：“秦小姐，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