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无数代为操作的手套？意思是钟善泽即便假托他人去这么做，仇恨依旧会顺着因果律找上钟善泽。

这就是此前钟善泽屡屡提到的所谓恶因与恶果，他之所以不太敢制造太多恶因，就是因为恶果的仇怨对象是顺着因果去寻找，你找无数人做转手也没用。

有人可能会问这个因果律这么强，那过去钟善泽是怎么走猛鬼途径的？这是因为过去钟善泽无需在意这些恶因与恶果。

猛鬼就是怨念本身的合集，许多时候怨念都对于猛鬼无效，何况是这种因为灵魂被撕扯出碎片，而导致一丝微不足道的怨念。

但问题是现在钟善泽要做的，不是克服怨念对自己的影响，而是要把这些满怀怨念的灵魂碎片聚合在一起，还得让他们不至于变成怨灵，这就非常让他感到头疼了。

钟善泽几乎是徒劳无功的折腾了一个月，这才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思路，该思路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我闭上眼就是天黑”。

附着在灵魂碎片之上的怨念难以清除？那不去清除不就好了，我又不是真的要清除怨念，只是要让怨念别太影响这块碎片。

既然如此没必要强行清除怨念，直接将怨念隐藏到灵魂碎片之下就行，这便是“我闭上眼就是天黑”，藏起来就等于没有。

钟善泽在改变思路之后，实验很快就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表面上看起来灵魂碎片不再有怨念——因为都被藏到灵魂碎片深处了。

接下来将碎片组装成完整灵魂时，居然真的创造出一个完整灵魂，而且表面上看起来无比正常，完全没有什么怨灵的影子。

但钟善泽才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毕竟怨念又不是被他给净化了而是藏起来，怎么可能真的和正常灵魂一样。

果然经过他进行特定的刺激后，正常的灵魂就开始向怨灵转变，那些潜藏于灵魂深处的怨念全冒了出来。

这种程度的众筹灵魂可不合格啊，难不成自己以后创造世界将其作为npc时，还得要求玩家不要去过度刺激他们？

那么对此有什么解决思路呢？钟善泽起初是想要在众筹灵魂诞生后，在给其来一次完整的净化，看看能不能净化掉灵魂深处的怨念。

结果发现怨念根植于灵魂最深处，想要净化怨念等同于是把整个灵魂给一同净化，这么着显然是不行的。

主要是钟善泽一通操作下来，导致众筹灵魂从根子上就歪了，他们天然就适合转化为怨灵，两者已经是同呼吸共命运的孪生体了。

既然如此钟善泽决定将错就错，无法净化整个灵魂的话，那就把怨念隐藏到灵魂更深处，只要我藏得够深就不会转化成怨灵……了吧？

这种“我闭上眼就是天黑”的思路，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钟善泽知道这点但没办法，因为他又不是净化怨灵的专家。

或许那些专门走净化道路的轮回者，有办法在净化怨念的同时不破坏灵魂本身，但作为猛鬼途径出身的钟善泽对此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