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我自己都还要相信我自己。”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世人都只知道我们镇国公一脉都是以计谋出名的,没有什么人知道在那计谋狠辣和危险的情况下是我的祖父和父亲亲自带兵完成计谋的,你是如何得知?”
“你又是怎么这么自信,我,周通也是那般的镇国公呢?”
杨天峰面对周通的问询,看着那张嬉笑怒骂之间根本不知道真实表情的家伙,回想起之前周通在跟老五陆渊战斗的时候恍若儿戏一般的行动以及周通此刻的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
杨天峰扪心自问之后,确认了自己之前嘴上不说,实际上因为锁定周通而所显露的骄狂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自诩心思缜密的他居然在这个此刻仍旧摸不清深浅的周通面前放任这个敌人靠近自己,甚至在杨天峰的盘算之中,此时此刻,周通想要动他,只需要三息。
不过,现在,杨天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周通,脸上没有显露出半点破绽,甚至还更靠近了周通。
“我为什么知道?”
“您这不是在说笑嘛,作为曾经亲身经历了由你父亲掀起的血腥杀戮并唯一活着的逃生者,我又怎么可能会忘掉那个一人入庄,杀得整个庄园灯火通明,血流满地的镇国公呢?”
在这个时候,看着周通那张跟老国公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杨天峰的眼神不再是智珠在握,反而是刻骨铭心地仇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看着那个有一些呆愣的周通,狰狞从那张向来都是冷静的面孔之上生出,甚至比之前陆渊面部的狰狞都要可怕。
看着那个低下脑袋的家伙,杨天峰一时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只可惜,等到杨天峰上前想要看清楚此刻周通那张后悔的面孔之时,杨天峰没有看到周通的狠辣面孔听清楚周通的嘀咕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所谓的镇国公对于敌人和外族来说是一个何等残忍的封号,这样养出来的周通又会是何等残忍。
周通在刚才根本不是在进行忏悔,而是在嘀咕自家那个行事略显仁慈的老爹的心不够狠。
“既然是敌人,斩尽~杀绝~”
已经感受到周通身上所散溢的杀意,杨天峰脚下一踏,在随手捞起陆渊的情况下,手中铁扇打开,在两根足以洞穿城墙的床弩的弩箭撕裂空气,擦着杨天峰的耳朵,朝着周通杀去的同时,飞速向后退去。
“哥哥,你我联手,说不定能够~”
已经从地上重新将自己的兵刃捡起来的陆渊看着那已经快要被蜂拥而上的水匪淹没的周通,想要尝试劝说这个一招不中就准备彻底的大兄一起进攻。
在陆渊的眼中,周通再恍若神魔,挨了刀,也会受伤,也会流血,也会~死!
只要~
“大哥,真的,只要你我联手,我们一定能够杀死~”
只是,陆渊还没有说完话,那涌上去的水匪就倒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