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的安保维稳工作的任务很重。
杨霄从祭祀活动开始就带人守在草场,维护祭祀活动的秩序,引导外地游客文明观赏这场颇有原始韵味的民俗表演。
如果小浪川地区开发,这样原汁原味的民俗活动应该很难看到了吧,到时候取而代之的是旅游公司的民俗表演,有形而没有神,也就看个热闹咯。
如此盛大的节日,李鲤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
杨霄忍不住拿起相机,拍下几张照片。
“杨局。”程川神色匆匆地走到杨霄的身边。
现在是晚上六点,山民的祭祀刚刚进行一个小时,还没有进入高潮。
杨霄对程川很了解,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此时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看来康山寨公牛被下毒的事情已经查清楚,结果可能有些让人意外。
杨霄放下相机,带着程川走到一个僻静的空地,问道:
“老程,下毒的人是谁?”
“是阿木!”程川直接向杨霄说出嫌疑人的名字。
“阿木!”杨霄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这两天“阿木”这个名字已经传遍小浪川。
他是雪山界几十年来最年轻的赛马冠军。
阿木只有十岁!
不满十二岁,不具备任何行为的责任。
公安局就算把他抓起来,最后也是放回去,要求加强家庭管教。
更要命的是阿木是天星寨的人!
杨霄看着远处篝火旁载歌载舞的天星寨山民,这个消息一旦公开,整个祭祀现场马上就会炸开锅。
特别是以阿宝为首的康山寨山民,肯定不服,很可能爆发激烈的冲突。
难怪程川这么紧张。
杨霄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问道:
“确定阿木不是受人指使吗?”
“没有!”程川已经把阿木控制起来,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杨霄汇报道:
“阿木从小跟着爷爷和哥哥放牛牧马,对蓟草的药性很了解。
据他交代,这样做是为了给哥哥阿德报仇。
阿德被阿宝的人打伤,命虽然保住了,留下癫痫的后遗症,这辈子都不能再骑马。”
阿德的伤势确实很重。
杨霄当时就在现场。
如果不是李鲤恰好在现场,以小浪川镇卫生院的医疗水平,人可能当天就没了。
这次受伤改变了阿德的命运。
虽然凶手已经被抓,可是阿德的家人认为阿宝才是幕后主使,对他采取报复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
程川继续向杨霄汇报道:
“今天早上,阿木趁康山寨的人不注意,混到公牛的身边,把掺杂了蓟草的饲料投喂给公牛,造成公牛失控。
有人亲眼看到阿木的犯罪行为,我们也在阿木的腰包里收到蓟草的残留成分。
杨局,现在怎么办?”
如果是其他嫌疑人,在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早就采取强制措施,可是现在嫌疑人身份特殊,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让他有些犯难,特意前来请示杨霄。
杨霄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对程川说道:
“先把阿木拘起来,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他。
我去向纪书记和朱县长汇报情况。
老程,这件事非同小可,暂时不能让人知道,同时要特别留意祭祀现场的情况,有任何异常马上向我报告。”
“是!”程川按照杨霄的吩咐,暂时把阿木扣押在小浪川派出所,那位目击证人也被留在派出所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