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姜太玄答应下来,胖长老闻听此言,顿时面露喜色,艰难的笑着说道:“小道长,你能答应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定会帮你那三位朋友先行解毒,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这时,一旁的大爷皱着眉头开口道:“小子,你可得想好了呀!
这小胖子和他身后的贪狼门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子,你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可得慎重!”话语间满是担忧与关切。
这时,一旁的孙云飞三人瞧见这情形,赶忙开口道:“姜道长,你不必如此,眼下这情况,怎能让你卷入其中,还身陷如此危险之地?”
张云虎也紧接着说道:“姜道长,你能把我们从险境中救回来,那已经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咱们也算没白相识一场。
可真的犯不着为了我们去以身犯险!”
黄大牙亦是一脸沮丧,缓缓开口道:“姜道长,您的这份好意,我们都心领了。
但您真的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可别因为我们把自己搭进去了。”
林雪儿眼眶泛红,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陷入到了深深的纠结当中,既担心姜太玄此去的安危,又明白当下这困境着实棘手难办。
大爷再次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小子,不管你最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大爷我都不会阻拦你。
但大爷我可得跟你说清楚了,就凭你这身功夫,真要想走,他们压根就拦不住你,哪怕不用我出手也一样。
大不了你就回终南山去,我还就不信了,他那什么贪狼门,还敢跑到终南山去闹事?要是他们真敢去终南山闹事,那可就再好不过了,山上那些个老古董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有他们好受的。”
姜太轩一脸诚恳地开口道:“大爷,孙老大,虎哥,老黄,多谢你们的一番好意。
可如今这情形,已经不是我想不想被卷入其中的问题了,而是我实实在在已经身处这局中,难以脱身了。”
说着,姜太轩又望向林雪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宽慰道:“雪儿姐,您别担心,他们是来找我合作的,并非是要与我为敌,不会有事的。”
听闻姜太轩此言,林雪儿顿时忍不住以手掩面,嘤嘤哭泣起来。
她双肩微微颤抖着,满心的担忧与不舍此刻全化作了无声的泪水,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胖长老抬手擦了擦嘴边残留的血迹,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姜道长,你要是早早就同意合作,又怎会生出这般波折来。”
话语里似有几分得意,又透着些许庆幸此刻局面总算按他们的想法发展了。
姜太玄面色冷峻,双眼如冰刀般直直地盯着胖长老,眼中满是寒意与不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可周身散发的气场却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凝结起来。
就在这气氛略显凝重之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两人先后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看上去大概40岁左右的年纪,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一身黑色唐装着身,更衬得他气质不凡、卓然出众。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名20岁左右的年轻人,同样身着一身唐装,只不过是白色的,模样瞧着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劲儿,眼神里似乎透着一种对周遭事物满不在乎的感觉。
只见那身着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朝着大爷抱拳行了一礼。
满脸歉意地开口说道:“王老前辈,实在对不住啊,路上出了些状况,耽搁了些许时间,这才来晚了,还望您老海涵。”其言语之中,满是诚恳之意,态度极为谦逊。
大爷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稍缓,开口回应道:“晓东啊,还算好,现在到也不算太晚。
你能亲自过来,这可就已经是给了老夫天大的面子?。”
那被大爷称作晓东的中年男子赶忙说道:“王前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呀,您这话可真是折煞晚辈了。
只要是前辈您开口的事儿,晚辈定当义不容辞,全力以赴才是呢。”言辞间满是恭敬与谦卑。
只见那身着中年唐装的男子,目光冷冷地看向胖长老,神色淡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道:“贪狼门笑面佛张天笑,哼!
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跑到这里来闹事?”那话语犹如冰刀,直直地刺向胖长老。
胖长老被这突然现身的唐装男子弄得一时间有些发懵,反应不过来。
片刻之后,胖长老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竟会认识我?”话语间透着些许疑惑与警惕。
中年唐装男子傲然地抬起头,神色冷峻,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傲气,大声开口道:“炎黄会王晓东!”
那三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人心里一凛。
听闻“炎黄会”三个字,胖长老犹如遭受雷击,顿时惊得呆立当场,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往日那招牌式的微笑此刻也全然消失不见。
过了片刻,胖长老才面色极为复杂地缓缓开口道:“不知阁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话语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忌惮,显然对这炎黄会忌惮非常。
王晓东依旧神色极为傲气,眼神中透着凛冽寒意,高声说道:“你们贪狼门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违背当初的约定,那约定的后果你们都抛诸脑后了吗?
还是说你们贪狼门如今已然狂妄到了这般地步,连当初白纸黑字定下的约定都不打算遵守了?”话语间满是质问与威慑之意。
张天笑顿时吓得往后连退几步,脸色煞白,满脸皆是惊恐之色。他赶忙用极为恭敬的语气说道:“那约定自然是作数的,贪狼门向来不敢、也从不会违背约定。
还望阁下息怒。”说话间,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显然对这炎黄会以及王晓东忌惮到了极点。
王晓东面色冰冷,眼神如刀,冷冷地开口道:“你们这次竟敢背着人私下搞这些小动作,哼!
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的话,那后果是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话语间满是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
张天笑满脸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们贪狼门这次真的只是想取一样东西,然后请这位道长去我们贪狼门做客而已,绝无其他什么过分的意图,还望阁下明察。”
说话间,身子都不自觉地微微躬着,尽显敬畏。
王晓东听闻此言,便转头看向大爷。只听大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道:“小胖子,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呀?
难道还是你师傅正光和尚教给你的不成?哼!”话语里满是气愤与不屑,显然对这小胖子的狡辩极为不满。
大爷越说越气,接着骂骂咧咧道:“还取东西呢,分明就是绑了肉票好去换东西吧?你这行径跟土匪有啥区别?啊?还说请人,有这么请人的吗?
请人还用得着下毒,这算哪门子的请客之道?简直就是胡扯,不要脸面的玩意儿!”
王晓东听完大爷的这一番话,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他转头死死地盯着张天笑,冷冷地开口道:“王前辈德高望重,他的话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件事,你们贪狼门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绝不善罢甘休!”声音虽不大,却透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只见张天笑刹那间冷汗直冒,如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片刻之后,他猛地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咬着牙,竟直接挥刀斩断了自己的一只手。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他疼得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煞白如纸。
过了一会儿,他强忍着剧痛,将那只断手颤颤巍巍地递了过来,艰难地开口道:“这次……这次确实是我不对,这只手……就权当是向各位谢罪的……”
王晓东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只断手,伸手接了过来,语气森冷地开口说道:“把解药拿出来。还有,回去给你们贪狼门的高层带个话,好好提醒一下他们,别忘了当年的约定。
这约定可不是我们双方平起平坐商定的,而是我们炎黄会给你们贪狼门定下的,莫要自寻死路,妄图违背!”
张天笑艰难地从地上起身,紧紧握着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处,转头目光依次从孙云飞、身旁另外两人以及姜太玄身上扫过,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出口。
这时王晓东冷冷地说道:“这三个人乃是我们炎黄会选中的人,你们贪狼门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至于这位小道长,哼,你们贪狼门若是想与全真道为敌的话,那就尽管去做吧!今日我话已至此,你也别再磨蹭了,赶紧走吧。”
那话语中的威慑之意十足,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