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玉林这边也毫不示弱,梗着脖子继续回骂,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全然没了顾忌,祖宗十八代都被翻出来相互“问候”,那场面,简直混乱至极,粗俗不堪的叫骂声在这空间里此起彼伏,回荡个不停。
眼见这剑拔弩张、骂声震天的情景,姜太玄一时间是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地站在一旁,也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双手抱胸,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似的,看着他们毫无顾忌地互喷,嘴角还微微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心里想着或许让张玉林借此发泄发泄也好,毕竟被困在此处,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火呢。
张玉林那嘴上的功夫着实厉害,比起手上的能耐来可要强上太多了。
这不,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阴阳尸祖给骂得哑口无言了。
只见黑白双尸被气得脸一阵黑一阵白,嘴唇直哆嗦,却愣是半天挤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再看张玉林这边,那叫一个愈骂愈勇啊,嘴里的脏话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毫不停歇,而且神奇的是,那一连串的脏话居然愣是没有一句是重复的。
直把这阴阳尸祖气得够呛,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这场面着实有些滑稽又好笑。
随后,张玉林那是越骂越觉得心头这股恶气难消,竟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地朝着祭台大步走去。
到了祭台之下,他二话不说,一把就将裤子脱了下来,紧接着就开始撒尿,那尿液如注,哗哗地倾泻而下,溅落在祭台之上。
好半晌过后,他这才不慌不忙地提起裤子,扭头转身就往回走,那神态还颇为得意。
台上的阴阳老祖见状,当场就急红了眼,气得浑身直抖,破口大骂道:“小子,你简直太不要脸了!
你还是不是个人呐,竟做出这般下作、无耻的事儿来,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那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四周,显然是被张玉林这离谱的举动给彻底激怒了。
一听“报应”这俩字,张玉林那是瞬间来了精神,脖子一梗,瞪大眼睛回怼道:“哼,老子都有你这么个棒槌儿子了,还怕遭什么报应啊!
大不了就让老天爷显显神通,降下一道天雷,正好把你这个棒槌儿子给劈死算了,那我可就省心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省得你在这世上继续祸害人!”
说着,还朝祭台上的阴阳老祖扬了扬下巴,满脸都是不屑,那副混不吝的样子,把阴阳尸祖气得更是七窍生烟,却又拿他没办法。
顿时,黑白双尸那脸色变得极为怪异,一阵黑一阵白的,就像川剧变脸一般。
它们身子剧烈颤抖着,片刻之后,竟直接喷出了黑白相间的血液,那模样看着狼狈至极。
姜太玄见状,顿时双眼一亮,脸上满是惊喜与赞叹之色,忍不住开口称赞道:“厉害呀!
真没想到,你这一顿骂,居然能把这么个厉害的存在给骂到吐血了,这本事可真是绝了!”
说完,他还由衷地鼓起了掌声,那掌声在这略显沉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在为张玉林这独特又“有效”的“战斗方式”喝彩一般。
眼见着实拿张玉林无计可施了,黑白双尸索性转过身去,然后盘膝而坐,开始吞吐起黑白、阴阳二气来,来了这么一招“眼不见心不烦”,仿佛要借此将那烦心事抛诸脑后一般。
这时,张玉林蹑手蹑脚地凑到姜太玄身侧,压低声音询问:“姜道长,接下去可如何是好?
咱们总不能就困在此处坐以待毙吧?”
就连原本呆坐在地上的张云虎,也匆忙爬起身来,目光紧紧盯着姜太玄,似在殷切期盼着他能给出一个解决之策。
姜太玄无奈地弹了弹手,开口道:“眼下咱们双方谁也拿对方没办法,我是真没招了呀。”
说罢,他又将目光投向张玉林,接着说道:“你好歹也是炎黄会的高人,难道就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张玉林听了这话,猛地一拍大腿,恨恨地说道:“他娘的,早知道是现在这种情况,我直接就把军队调过来,迫击炮都给拉上来,管它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轰它个上天了事!”
听闻这话,姜太玄当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你这想法倒是挺‘妙’的,只是下次可千万别再提了。”
最后,张玉林只得讪讪一笑,脸上满是尴尬之色,抬手挠了挠自己那满头的白毛。
姜太玄缓缓席地而坐,盘腿静思,试图想出应对之策。
而张玉林觉得百般无聊,竟直接躺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起来。
张云虎呢,则依旧在一旁呆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姜太玄目光偶然瞥见身旁插在地上的那把唐刀,思绪也随之飘远,开始回想起当初在秦岭唐墓里,那位干尸王爷所说的话。
那王爷曾讲,这把唐刀可是当年大唐太宗皇帝御赐之物,有国运加持。
可这刀到了自己手里后,却并未展现出所谓国运加持的神奇之处,也就是一把比寻常刀剑更为锋利些的神兵利刃罢了。
姜太玄手托下巴,眉头深锁,又陷入了长久的思索之中。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皇室血脉,才无法调动唐刀上的国朝气运?
可这似乎又有些说不通。要是如此,当初那位王爷又怎会把唐刀赠予自己呢?”
他喃喃自语,心中满是困惑。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把唐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渴望。
“只是,到底要怎样才能调动唐刀之上的国朝气运呢?”
他轻轻地摇着头,脑海中不断地回忆着与唐刀有关的一切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来解开这个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