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之差，天壤之别。

拥有五星卡片的寒锋，如今是云海城甚至是显圣岛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

搭上了这层关系的牧苍麟，不知被牧连山表扬了多少次。

秦默一下子就戳中了牧苍龙的痛点，他的脸上陡然间变得阴沉可怕起来。

但很快，他突然五官松弛，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牧苍龙居然也有被一名小小的一品卡师挖苦时候。”

随着他的大笑，澎湃的灵压突然笼罩了整个书房。

这一刻，书房外看守的人都面色一变，身体控制不住的要跪下。

处于风暴中的秦默，自然比这些人感受更为直观。

他只觉有座大山正压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浑身毛孔都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塞起来。

不灭红莲再一次被激起怒火，不过秦默却是阻断了它的帮助。

秦默的身体再一点点的陷落下去，仅仅是数息间，他便仿佛被大雨淋了般，浑身湿透。

咬紧牙齿的他，双眸盯着牧苍龙，抗衡着这令人心惊的灵压。

他不能动用不灭红莲，因为这会引起牧苍龙的警觉。牧苍龙无论是将他与秦大师联想到一块，还是因为不灭红莲的异动感受到威胁，都不是秦默想看到的。

现在的牧苍龙，还自认为牢牢控制着他这颗棋子，所以他不会有危险。可是当察觉到棋子不再是棋子，这就会逼得牧苍龙提早动手了。

秦默的嘴角溢出腥甜的血迹，他的双膝已是离地面不到半尺距离。此时的秦默，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骨头咯嘣咯嘣被挤压断裂的声响。

“牧苍龙，你不敢杀我的。你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秦默嘴巴极其艰难的张合着，一个个字的蹦出来道。

就在这时，牧苍龙撤去了灵压。他仔细打量着秦默，悠悠道：“可惜了，你要是真的是我儿子多好。”

“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确实不能杀你。但是我要你清楚一点，我主宰着你的命令。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就死！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被人利用的价值。”

秦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笑道：“我确实应该庆幸，你并未对那个废物牧斯有着任何一丁点感情。你依旧保持着理智和清醒。”

牧苍龙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秦默离开后，影子出现在了书房内。

“你不该让他活着出去的。”

牧苍龙疲惫的道：“不知为何，我总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不祥预感。”

“那就让我杀了他。以免后患。”

牧苍龙摇着头说道：“罢了，鱼儿终究是鱼儿，注定要成为屠户砧板上的肉。”

“你会后悔的。而有些时候，后悔本身就是一种无法偿还的代价。”

影子似是十分笃定的说道：“你会死在他的手中。”

牧苍龙睁开双眸，傲然一笑：“我是牧苍龙，谁能杀我？若他真有可能鲤鱼跃龙门，那我便斩断龙门，让他尘归尘土归土。我牧苍龙想要的，何须假手于人？我自己，就是最大的武器。”

这一刻，牧苍龙的气息再度攀升。他好似想通了什么般，他的精神海有了惊人的变化。

宗师之境，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