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这是我的调职申请。\"
薄厉战将文件放在霍总的办公桌上。霍辰俊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落回文件。
\"新加坡分公司?\"霍辰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为期半年你能接受?\"
\"是。\"薄厉战的声音有些哑,\"您之前不是说,因为生产线调整,需要一个高管在新加坡常驻吗?我想申请过去。\"
霍辰俊合上文件,目光落在薄厉战略显憔悴的脸上。
\"因为苏娴韵?\"
薄厉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执意要分手。她不想看见我,那么我走,这样她也不用辞职了。\"
办公室陷入沉默。落地窗外,暮色渐沉,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霍辰俊起身走到窗前,修长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霍辰俊转过身,目光锐利,\"你之前确实做的不好。\"
\"我......\"薄厉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辩解的话。
霍辰俊走回办公桌前,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新加坡那边正好缺个负责人,你去吧。\"
\"谢谢霍总。\"
三天后,薄厉战飞往新加坡。在登机之前,他看了看四周,苏娴韵没有出现在机场,他把口袋里的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
五个月后,苏娴韵的母亲去世,她请假回老家参葬礼。
苏娴韵跪在灵堂前,看着母亲的黑白照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照片里的母亲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
老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墙角渗着水渍,地上铺着的草席已经发黄。
\"小苏,别太难过了。\"舅舅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顺势靠在舅舅身上,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没有注意到,灵堂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薄副总风尘仆仆地从新加坡赶来,他远远看着苏娴韵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面色很冷。
\"这位先生,您是?\"苏娴韵的外婆走过来,注意到这个陌生的男人。
薄副总和外婆说了几句,转身离开。皮鞋踩在泥泞的小路上,溅起的泥点沾湿了裤脚。
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薄副总站在老槐树下,看着雨水顺着树叶的纹路流淌。他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的烟都已经被雨水打湿。
葬礼结束后,雨也停了。
苏娴韵站在外婆家的院子里,手里握着一杯凉透的茶,目光有些失神。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夏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她穿着一件素白的棉麻连衣裙,裙摆垂到脚踝,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腰带,显得格外清瘦。
她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外婆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薄外套,轻轻披在苏娴韵肩上:“小苏,别站太久,风有点凉。”
苏娴韵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外婆,我没事。”
外婆颤巍巍地走到苏娴韵身边。\"下午有人来过,我感觉好像是来找你的。他说他是从新加坡来的。\"
\"他...长什么样子?\"
\"穿着西装,个子很高,看起来很贵气。\"外婆回忆道,\"在灵堂外站了很久,后来又走了。\"
苏娴韵的心猛地一颤,她低下头,心里想到:“是薄厉战吧。”
“他还说了什么?”苏娴韵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