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卿打完电话朝人群走过来,刚好听见闺女说的那句话。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立马露出满意且骄傲的笑容。
站在自家门口的蒋树兵见状,默默抬起右手,掐指算时间。
路过的人看见了,打趣问:“呦!老蒋这是打算转行做算命先生啊?”
蒋树兵:“去你大老远的!”
他这是在算时间,算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闺女。
现如今四月,马上五月,如果他和周珊这个时候要孩子,到时候孩子出生应该就不是蛇属相了。
蒋树兵这么想着,自顾点点头,做好了晚上‘造人’的打算。
周末两天飞快过去。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一切全部回到正轨。
鹏城那边,胥毅峰将房子的备用钥匙交给涂月华后,也开始了北上的旅途。
为了缩短在路上的时间,他特地用高薪雇了之前帮他一起搬东西的皮卡车司机小赵。
两人轮换开车。
星期三中午那天,顺利抵达了重沙镇。
胥毅峰将事先说好的工钱结给小赵,又额外给了小赵返回鹏城的火车票钱后,自己去招待所办理入住。
翌日一早,他便开车前往顾家。
让他没想到的是,顾家空无一人。
“她家老大媳妇儿生孩子去啦!”扛着锄头路过的村民好心提醒。
另一个农妇也开口:“她家遭报应啦!之前二儿媳妇早产,现在老大媳妇儿也早产!听说生下来的孩子不太好嘞,这会儿都在医院住了得有……三四天了!”
“可不就是报应嘛!”又一个牵着牛的妇女接话说,“之前老二媳妇儿八个月生下来的闺女都好好的,就是听说不会讲话。”
这指的是茵茵。
胥毅峰没忍住反驳:“会。”
面对村民投来的好奇目光。
他有些尴尬,但仍是继续说道:“那孩子叫茵茵,现在会说话,而且能说会道得很。”
村民们闻言,纷纷新奇感叹。
“真的?那感情好,之前我在街上见过她们娘俩一回,那小闺女似她妈,长得标致的嘞!”
“老二带她娘俩走了这才多久?还没到一年嘞,可就把这毛病治好了?”
“先别说老二家的了!老大他媳妇儿生的到底是个男娃还是女娃?有啥毛病啊?我咋没听说?”
牵牛妇女一脸知道内情的激动,说:“生的也是个闺女!听说生下来就蔫蔫的,喘气都喘不匀!现在还在医院治呢!”
“呦,这么小,怕是不好治吧?得花多少钱啊?”
“可不是吗!我听说蔡金花都不想让治了,吵着嚷着让她儿媳妇出院回来休养,赶紧再要个男娃嘞!”
妇女们闻言,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都啥年代了,还要男娃!人国家都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
“可不是嘛!”
牵牛妇女又说:“可你们别忘了,现在不比以前,国家不叫生那么多啊!咱这儿抓的还不是很严,听说县城里头,大街上是个孕妇都被抓去问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