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如啊,你怎么这么说呢?即便不是为了东旭师傅,咱们也是多年的老邻居。
远亲不如近邻嘛,将来要是轮到别人帮咱们家的时候,难道你能不管吗?”
何傻柱心里暗暗给他们点赞,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把场面完全掌握了。
可是,牛改花却出乎意料地表现得很内疚。
“易大爷,是我年少无知,错了。
可您看看我们这家人,六个人的生活就靠东健一个人的工资,也过得很艰难。”
“我已经开始做手工活了,易大爷,您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我们也确实过得很辛苦,希望您也能帮帮我们。”
易忠海听了这些话,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何傻柱暗想,难怪这里被称为“禽兽四合院”,每个人都不简单,换作其他人恐怕真的会被骗过去。
秦淮如一看情况不妙,直接 sob 啦出来:
“易大爷,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这件事不用您操心,我们自己能解决。
别让人误解您有别的打算。”
何傻柱不得不佩服她的反应,几句话就把局面扭转了过来。
果然,牛改花不说话了,易忠海也不敢再问李东健的事情。
秦淮如仍然在抽泣,手里的衣服都快被揉烂了。
易忠海只好转向何傻柱:
“柱子,你的工资可不低,又是个领导,邻居有了困难能不管吗?”
“更何况,你一个月挣一百多元,家里就五口人,应该往前看,不能总是揪着过去的错误不放。”
何傻柱静静地看着易忠海,而易忠海则在滔滔不绝地说他的大道理,完全没有注意到何傻柱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时候,三位大爷也加入了进来,但他们只是来看看热闹,觉得这不是他们管的事。
何傻柱正准备反唇相讥,结果许大冒抢先一步开口了:
“我说你们俩就别演了,衣服都要搓坏了。
还有,秦淮如你婆婆,一直躲在窗户后面看热闹,怎么也有她的戏份吗?”
秦淮如一听许大冒揭穿了他们的计谋,立刻止住了眼泪,愤愤地说道:
“许大冒,我们两家虽然有些过节,但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们!你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
许大冒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
“刚刚你家那老太太不是说贾东旭尿裤了嘛?可她手上的裤子怎么像是她的?屎呢?是不是让你给吃了?”
“再说,易忠海,你一直看着我们几家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了新的阴谋?”
面对许大冒的质问,易忠海和秦淮如一时语塞,心中暗自纳闷,许大冒究竟是怎么看穿他们的表演的。
许大冒带着几分骄傲地说:“一个是假正经,一个是伪善者,在我面前还要演戏?要知道,我看过的电影比吃过的盐还多,这点小伎俩能骗得了谁!”
说完这番话,他还特意看了何傻柱一眼,仿佛在说,别谢我,这次帮你解了围。
何傻柱从许大冒的眼神中感到了一阵不安,心中不由猜测,这家伙该不会对我有什么心思吧!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反应过来,刘海忠走上前拍了拍易忠海的肩,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其他人则骂他们是不要脸的一家,随后纷纷散去,没过多久,院子只剩下秦淮如和易忠海两人。
秦淮如手中紧握着那十元,迅速而无声地塞进口袋,两人叹息后各自回到了家中。
这幕闹剧,便这么无声地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