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省电视台的待遇低,发展缓慢,有客户群体才是硬道理,远不及报社的职工,且本地报社的传播力更广、更强。
全国性的大报,在企事业单位里,都会定期发放,而当地的报纸,几乎天天都有新讯息,且人手一份。
春阳报社,已经完全融入津临市民的生活,且不可分割,成为主要了解新闻事实的方式。
由于当前管理,都是一把手亲自抓,这也给了报社总领导,陈甫星极大的权力,从采访、撰写稿件、编辑排版,再到印刷发行等环节,都得他点头。
说句不中听的话,哪怕是市长要求放的内容,也得听陈甫星的安排,有些时候,这位的眼睛能长到头上去。
社会背景存异性大,管理的不明确,逐渐导致的这一现象。
这天,何民众找到春阳报社,直奔陈甫星的办公室,全然不顾那位正在通话,推门走了进去。
“哎呦,秦局长,我理解你的工作,社会动荡,治安压力大,想想有多少待安置的知青,不会给市民造成恐慌的,可以把这消息压下来......”
“放心放心,消息就到我这里了......”
“没问题,有机会好好喝顿酒......”
陈甫星笑容满面地挂断这通电话,可随即脸色一沉,怒骂:“妈的,用得着老子的时候,知道嘘寒问暖了,平日里能想起老子?”
眼下,总局秦楷忠的来电,陈甫星能当着何民众的面,直接开骂,足以说明两人的关系。
“老何,何地的事,你得往开想啊......”
随即,陈甫星一脸哀愁,倒好茶水,放在何民众身前的茶几上,又坐在其身旁。
“甫星,有件事你必须得帮我。”
何民众紧绷着脸,就如拉满的弓那般,样子非常吓人,当即给了陈甫星极大的压力。
“你说!”陈甫星连忙正色。
“有关何地的事件,绝对不能含糊,一定要放出来,起到警示作用,主要我得讲一些话,不管是谁的儿女,但凡参与犯罪,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绝不姑息!”
何民众一下下敲着茶几,仿佛全身都在使劲,每一个字都在发颤。
“老何,隋市长和秦局长,一上午给我来了两通电话,要求我压住道口的惨案,害怕造成恐慌,现在的治安问题,各地方都怕暴雷,谁也不想当那个典型。”
陈甫星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忧虑,虽是那么骂秦楷忠,但他得掂量事。
“甫星,这报纸的内容,你可以换一种说法去呈现,主要是突出我,为人民服务的决心,何地不是个坏孩子,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何民众一把抓住陈甫星的胳膊,情绪一时极为激动。
“还是有难度的......”
陈甫星在犹豫。
“当时你饿得没吃的,是我把粮分给你,我自己啃树皮,这些你都忘了!?如果我现在坐以待毙,隋海、秦楷忠这些人,肯定要整死我的!”
何民众怒目圆瞪,在唾沫横飞的瞬间,身子猛地往前顷靠,“咚”的一声闷响,竟然双腿下跪。
“老哥,你这是折我的寿啊。”
陈甫星顿时大汗淋漓,连忙扶住何民众。
“甫星,你如果见死不救,我现在就从窗户上跳下去!”何民众大声叫吼,完全是下了要死的决心,其样子尤为狰狞。
陈甫星愣住了,一些往事渐渐浮上心头,如果没有何民众,他早就饿死了。
津临市,干部班子的一些事,陈甫星都知晓,在老战友的哭泣声下,终于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