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不要脸的笑了。
夜已经很深了,这时在省城的郊外,一处高档住房里,何麦满身都是伤,她得到的多,自然付出的也多,而被屈辱下,那颗心渐渐变得扭曲。
“裴寂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你害我家破人亡!”
“你害我深陷淤泥!”
“我要你死!”
何麦对着镜子咬牙切齿,白皙的皮肤上,全部都是淤泥,有些人愈发暴戾了。
......
翌日,梁口市。
裴寂昌拿着县里审计局的证明,在当地的银行进行贷款。
“车子的编码都有详细登记,至于车辆的话,都在跑运,实在没法办开过来,要不然太耽误生意,您见谅。但都是有备案的,这可以查的。”
裴寂昌与那位行长交谈。
眼下,审计局的财产证明在,购入发票在,完全符合贷款条件,且车子价值为十二万元。
“裴厂长,你可了不得呀,一下购入八辆新车,这哪是乡镇企业,可是大厂子呀。”
那位行长十分恭维。
“主要跟洋企业合作,我爸在里面担任高管,人家资助的多。”裴寂昌轻轻点了一下,便把身份抬高,这年代但凡能跟洋企沾边,那可都是赚钱的买卖。
是吧,毕竟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最后,银行放款高达九十万元,哪怕不算大队的钱,光是银行的贷款,足足一百四十万。
小地方的乡镇企业,如此夸张!
好在给了支票,可以跨地区提取,要不然这么多钱,到京平也是个问题。
支书的腿都软了。
“寂昌,这么多钱,都要砸在广告上呀!”许松绳颤颤巍巍地问。
“对,都砸上去!”
裴寂昌的语气极重。
放眼时代的发展,广告的费用将水涨船高,尤其是京平台,现在黄金时间段,每秒也才百块左右,裴寂昌想要买断几年。
“真得好好谢谢新民这位兄弟,这钱该有多少?摞起来像小山一样吧。”
支书握着轻飘飘的支票,手一直在抖。
“新民以后得给职务,还有股份。”
裴寂昌点头附和。
与此同时,在县里头,李新民正在家里挨骂,劈头盖脸的,亲戚也在说。
“你真是要把你爸都给害了,好好的车队工作你不干,偷偷辞职跑去乡镇企业,看着吧,苦日子都是自己造的,有你后悔的一天。”
大姑是怒骂呀。
同时几个表兄弟,亦是对李新民冷嘲热讽。
“呜呜呜......”
突然,秦素秀抱着孩子哭了起来,身为李新民的爱人,自然也得承受这些压力。妇人也觉得男人太胡来了,把好日子折腾没了。
“行了,烦的要死,我得赶紧去梁口市找寂昌了。”李新民怒吼,摔门而出!
“这人完了!”
大姑又悲愤大喊。
李唤平心口处绞痛,儿子咋就这么胡来,没一点脑子,看来是上辈子的仇人啊!
而这一些亲戚,还在接着骂,都把李新民比作扶不上墙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