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阎忠疑惑的问道。
项清根本不打算给他机会,嘿嘿一笑说道:“话多必死,我不是来跟你聊天的。”
说罢,就要动手,阎忠急忙喊道:“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项清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赶时间。”
阎忠指了一下被制服的小豆子,说道:“他只是个孩子,能不能放了他?”
项清看着小豆子的脸,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项旭,心中就起了恻隐之心,但是一个经过无数电视剧的洗礼,看过多少小角色逆袭的,怎么可能不明白斩草要除根的道理。
他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不说得话,说不定我还能放他一马,但是你既然说了,那这个孩子肯定是重要的人,所以,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阎忠闭上双眼,他只是想在最后给这个孩子求求情,他也问心无愧了。
手起刀落,项清干净利落的割下了阎忠的头颅,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痛苦,小豆子也是难逃一死。
单手提着阎忠的发髻,项清和手下的黑衣勇士冲出了帐篷。
营寨外是一片混乱,允承允诺到处放火,本来计划只是放火扰乱叛军,让项清得手,却没想到火势愈演愈烈,很多叛军士卒还在睡梦之中就已经葬身火海。
叛军士兵见到火起,反应还算是迅速,但是允承在不经意间,竟然点燃了叛军堆放战马草料的地方,叛军足有八千骑兵,上万战马,这些草料遇到火星,瞬间就是野火燎原。
整个叛军军营都被浓浓的烟雾笼罩,火焰就像大海上的滔天巨浪一般,席卷整个军营,项清和手下们带着浸湿了水的面巾,弯着腰悄然的汇合。
这时候,就听见喊杀声响起,刘虎带着战马直冲中军,叛军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反抗,让刘虎直接冲到了项清的藏身地。
一百名勇士翻身上马,藏身在烟雾中,向着一个地方砍杀,黑夜和烟雾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叛军根本无法辨认到底有多少汉军,乱作一团。
这时候,张奂已经率军赶到,董卓和华雄秦谊三人争先恐后,直接砸开了营门,带领骑兵冲了进来。
汉军的胳膊上缠着便于辨认的红色布条,只要胳膊上没有布条,立刻砍杀。
在骑兵冲进去之后,张奂并没有带领步军都冲杀进去,他命令单福和王蜀各带千人,守在别的营门千守株待兔,专门截杀跑出来的叛军,然后才带着步军冲杀进去。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叛军死伤无数,汉军损失微乎其微,这样的战斗根本就是上天安排好的,战损比几乎达到了一百比一,大部分叛军都不是死在汉军手中,而是死在了火海和自相践踏,还有的是死于分不清敌我,自相残杀之中。
张奂和项清合兵一处,两人都是满身的血污,面前是跪在地上的叛军降卒,他们的战斗意志已经被彻底瓦解,只求能活命就好。
这时候,董卓三人也是从别的营帐冲了过来,董卓带着骑兵们,直接杀进了降卒的人群,不管是不是降卒,都是一副斩尽杀绝的样子。
项清和张奂同时大喊住手,哪里想到董卓杀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上千名降卒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董卓带着铁骑来回两个冲杀就杀了个干净。
董卓来到项清面前滚鞍下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获全胜啊将军!此战足以名垂青史!某家佩服将军!”
华雄和秦谊也在一旁道喜,以区区百人,在万军丛中取了阎忠的首级,此战,已经将西凉叛军的有生力量尽数歼灭了,残兵余勇已经不足为惧,光复凉州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项清阴沉着一张脸,他看都不看董卓一眼,董卓身后的骑兵仿佛驻足在尸山血海之中,都没有空地可以安放马蹄,叛军降卒的尸体密密麻麻,鲜血汇成了河流,猩红的刺眼。
“他们已经跪地投降,你为何还要斩尽杀绝!”项清质问道。
董卓有些错愕,取得如此大胜,项清居然不高兴?
他犹豫了一会,答道:“将军,某家认为,这些叛军已经背叛了大汉,现在见到事不可为,他们可以放下武器投降,但是我大军一走,他们拿起武器,还可以作乱犯上,所以,某家认为一定要斩草除根!”
项清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本来可以活着!活着!你亲手杀了他们,这是上千条的人命!你就丝毫愧疚都没有吗?”
董卓倔强的抬着一张脸,满脸横肉颤抖,说道:“将军!慈不掌兵,你是一军统帅,怎可如此婆娘心肠!今日放过他们,若是日后还有人造反,只要放下兵器,就可以既往不咎,那大汉天下,必将叛乱四起!某家没有错!更没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