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则满身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里。
他摘下官帽,挂在了木制衣架上,脱下了官服,坐上椅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身为武道家,徐天则入朝为官后,秉持自身原则,清正廉洁,不愿向异族们妥协,特别是仙族,他在蓝州任职期间,下达了死命令,不得让仙族的芙蓉仙膏在蓝州区域内兜售。
这个命令不仅得罪了仙族,也得罪了不少人族官员。
因为扼杀了不少人的利益。
仙族芙蓉仙膏的售卖,油水非常大,哪怕仙族取走大部分利润,剩下的利润人族瓜分,亦是能吃个盆满钵满。
而徐天则的坚持,斩断了不少人的利益来源。
徐天则两袖清风,过的颇为清贫,居所也不是什么华丽的府邸,只是简陋小屋。
徐天则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苦了他那女儿。
跟着他没有过了一天好日子,甚至女儿还因为跟他一起参与到焚烧芙蓉仙膏的事件中,被仙族修士斩了一臂。
这让徐天则内疚和自责。
因为得罪了不少同僚,朝廷发放的俸禄被克扣了不少,他甚至没钱给女儿买一件新衣裳。
他扪心自问,自己算的上是一位好官。
但是,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今天,他发放了俸禄,不出意外又被克扣了半数,但是,徐天则已经不在乎了。
他特意用俸禄到酒楼买了一只盐水鸭,因为他知道女儿最喜欢盐水鸭。
“秀儿,爹给你买了盐水鸭,快来趁热吃。”
徐天则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呼喊道。
然而,屋内静悄悄,没有回应。
徐天则一愣,心中不由一紧,女儿平日里都会在屋内等他归来。
这是去了哪里?
徐天则慌忙找寻,出了小屋,在远处密林中见得一道消瘦娇弱的身影,倔强的甩动着飞刀,气喘吁吁,汗如浆出。
少女满头发丝都黏在额头上,独臂手掌鲜血淋漓,皮肉开绽。
每一把飞刀上,都沾染着少女的血迹。
徐天则站在远处,安静的看着徐秀,看着少女在夜风中飘荡的袖子,一张沧桑的老脸上,满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