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东方芪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和陆淮序分开后,东方芪想到了照阳长公主。
不知为何,她把从楚牧北的母亲戴着的金镯子上联想到了宫里的奚皇后,而一个可怕的假设在她脑海中生出。
假设奚安奚康兄弟俩是受了奚皇后的密旨,要治长庆侯府于死地。而奚安从奚皇后这里受到过一些赏赐,他拿着这些赏赐买通了身为军中要职的副将楚牧北,在北境军中便可以动一些手脚。
而在京师,他们策划了长庆侯府的大火案。
这样大胆的猜测让东方芪也为之一振,在心里一次次问自己,会是奚皇后吗?
可策划这一切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东方芪想不通。
于是她想到了她的表姨照阳长公主。
但是在去照阳长公主府之前,她还是吩咐了细雨去找楚牧北的妻子赵氏一趟,趁着这女人刚从阿婶宅子离开,还没走多远,一定要将她找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她头上那支金钗买下来。
而她,则要去拜访她的表姨——照阳长公主。这个长公主向来以热情八卦闻名京师,王公贵族中的消息无人能出其右。这位耐不住寂寞的长公主常年举办各种宴会,邀请世家各族的家眷参加,俨然成了京中消息的集散地。
东方芪的突然造访,让照阳长公主又惊又喜。她不仅盛装打扮,还亲自到府门口迎接,仿佛迎接的不是外甥女,而是什么稀客贵人。长公主热情地拉着东方芪的手,穿过曲径通幽的花园,步入富丽堂皇的正厅。
东方芪打量着眼前这位还不满四十的表姨,不禁暗自惊叹。岁月似乎格外眷顾这位长公主,在她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想必是京中的养颜秘术着实了得,又或者是长公主府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养生之法。
照阳长公主眉眼带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阿芪,你定是将前几日表姨跟你说的话听进去了,知道表姨在府上也无聊,特意来陪我的吧?”
东方芪微微一笑,示意细雨将准备的礼物交给管家,然后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道:“表姨,你就别打趣我了。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事想向表姨打听,这才亲自登门的。”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坦诚,却又不失礼数。
照阳长公主闻言,佯装嗔怒,白了东方芪一眼:“你这个臭丫头,话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直接?很伤人的好不好?我还不知道你这性格,刚刚无非是打趣你,也好让你落个孝顺有礼的名声。你可倒好,非要亲自拆自己的台。”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又掩不住对这个外甥女的喜爱。
东方芪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难为表姨了。”
照阳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吧,究竟是何事登门呀?希望是我这个京中名流能够帮得上你的。”
东方芪肯定道:“表姨在京中贵族中那可是百事通,定能帮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