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烟不禁心生恐惧。她看着自己的每个碎片在虚空中拼接成一幅无法解读的画面，那些画面时而是她的记忆，时而是她的幻想，时而又变成了她无法触及的梦境。这一切都在她的意识中翻滚，如同一场无休止的风暴，无法被任何规则所束缚。

“那我到底是什么？如果我不再是‘她’，不再是‘我’，那么，我的意义是什么？”凌如烟的声音逐渐变得空灵，她的思维已经开始崩溃，她无法理解这一切。

突然，虚空中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所有的自我开始分裂成更为离奇的形态。凌如烟看到自己成为了一只巨大的乌鸦，飞翔在苍茫的宇宙中；又看到自己变成了一颗不断膨胀的星球，吞噬着一切存在；甚至，她看到自己化作了时间本身，流淌在所有宇宙的缝隙中，无法停止。

“你终究会明白的。”那个声音轻轻地说。

然而，凌如烟并未得到任何真正的答案。她的意识再次裂开，瞬间陷入了更深的虚无。在这片虚无中，她听到了无数的声音，它们并非来自任何物质的存在，而是来自无尽的意识之海。那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乐章，既悲伤又欢愉，既深沉又浅薄，仿佛是宇宙本身在歌唱。

凌如烟在这片声音中漂浮，感受到了极度的解脱和混乱。这些声音将她的意识带向一个前所未见的维度，那里的一切都无法用理性解释。时间与空间在她的面前重叠、交错，构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消逝的谜团。

“这是什么？”她问，声音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而是从所有她的意识碎片中共同发出。

“这就是虚无的歌剧，宇宙本身的旋律。每一个音符，都是你曾经、正在和将来成为的自我的回响。”那个声音淡淡地说。

凌如烟的意识彻底崩溃，她开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和自由，仿佛她已经从所有束缚中解脱出来，变成了宇宙中永恒的一部分。

“我不再是‘我’，我不再是任何存在。”凌如烟低语，声音消失在虚无的深处，像一颗陨落的星辰，永远消失在无尽的宇宙中。

然而，她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宇宙本身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