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后悔?”
刘母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道:“你以为你的新生活就那么美好吗?你和那些人非亲非故,凭什么以为他们会真的接纳你?”
“那你是我的亲生母亲,也不是一样有偏见”
刘母一时语塞,随即蛮横地说道:“那是因为你是我生的,我可以把你养大成人,也可以毁了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刘母看她依旧无动于衷,也是开始自己的行动,她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她站起身,手指着刘欢欢,大声叫嚷着:“你们快来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竟然这样对她的亲生母亲”
周围的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观看。刘欢欢感到一阵羞恼,她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这样做。
刘母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如何含辛茹苦地将刘欢欢抚养长大,而刘欢欢如今却如此狠心地对待她。
刘欢欢紧咬着唇,一言不发,她不想在这场闹剧中再添一笔,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难堪的局面。
然而,刘母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反而越说越激动,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有些人甚至拿出手机开始拍摄,显然是把这当成了一场街头戏剧。
艾蜜莉亚都想杀掉刘母,一了百了,但她知道这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只能忍耐。
艾蜜莉亚也是很淡定的对刘母说:“你这样当众闹事,只会让你自己更加难堪。如果有什么不满或者要求,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要在这里制造混乱”
刘母见她不凡,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刘欢欢背后的势力,她无论如何都要到更多她想得到的东西:“没什么好谈的,你必须给我钱,那是我应得的。”
艾蜜莉亚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哦是吗?我不知道您觉得什么是应得的呢?”
刘母昂起头,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当然是属于我的那份财产,她既然不认我这个妈,那就应该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给我”
艾蜜莉亚闻言,笑容更甚,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嘲讽:“您是指哪些东西呢?具体数额是多少?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计算一下吧!”
刘母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她掰着手指数了起来:“首先,你从小到大的生活费、教育费,这些都要算上。其次,我生她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罪,这笔账也要算在她头上;最后,她现在的工作、人脉都是我当年辛苦挣来的,这些都得分我一半”
艾利希洛身穿男装,就坐在另一个位置上静静地听着,等刘母说完,才轻轻鼓掌:“真是精彩绝伦的演讲,听您这么一说,我觉得您的要求简直太合理了”
刘母打量着艾利希洛,看到他身上的穿着全都是高档货色,眼里不禁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刘母舔了舔嘴唇,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这位先生,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这个女儿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艾利希洛打断了她的话,用平静且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刘女士,我认为我们需要专业的律师和会计师来计算你应该得到的赔偿金额”
“不过,你长期虐待你女儿的事情一旦曝光,我可以让你一分钱都别想拿”
刘母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没想到艾利希洛竟然知道这件事,连忙辩解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有时候说话严厉了点而已,哪个父母不都是这样的吗?”
艾利希洛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刘母:“这份文件涵盖了所有相关法律条款,我相信您在阅读之后,会对您能够得到多少赔偿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刘母半信半疑地接过文件,粗粗浏览了一遍,发现里面详细记载了她曾经对刘欢欢实施的各种身心虐待行为,以及根据法律她应当为此承担的责任和赔偿。
她的脸越来越苍白,汗水悄然爬上了额头。看完之后,她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不是真的”
刘母不甘心,还想垂死挣扎:“我不相信!我把我女儿养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拿的了这么少”
艾利希洛淡淡一笑,又拿出了几份文件:“这里有几张医疗诊断书,证明刘小姐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原因就是童年时期遭受的精神虐待”
刘母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嘴里喃喃重复着几个字:“完了......全完了......”
“再说最后一遍,100万我们恩断义绝”,艾蜜莉亚语气冷漠道。
刘母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怨恨:“别做梦了!我是她妈,她就一辈子都欠我的!”,刘母开始嘶吼道:“她就算跑到天边,也改变不了她是我女儿的事实!”
刘母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艾利希洛的眼神冰冷,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我劝你不要有这个想法,因为后果你承担不起”
刘母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凄凉和决然:“承担不起?呵呵……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这个孽种,我现在就去法院告她,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艾利希洛皱皱眉,他深知此事若闹到法庭上去,将会对刘欢欢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你刚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刺激她。她当机立断,决定采取更直接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
艾利希洛向后退了一步,站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低声而迅速地安排了几件事,挂断电话后又回到了刘欢欢的身边。刘母则是自顾自地坐在一边,咬牙切齿地编写着控诉女儿的短信。
几分钟后,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进了咖啡馆,径直走到刘母面前,礼貌而坚决地说道:“抱歉,刘女士,我们老板想见您”
刘母愣了一下,抬头疑惑地问道:“你们老板是谁?”
其中一名男子递过去一张名片,刘母看了一眼,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原本的嚣张气焰顿时熄灭了大半。
她站起身来,双腿有些发软,但仍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们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