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质锦盒。
他坐到锦盒面前,愣愣得看了良久,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犹豫。
“哎,练了一辈子,最后难道要用最幼稚的方法来决定命运吗?”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龟壳,还能听到响声,似乎壳里还有什么东西。
他用手指轻轻摸索着龟壳上的纹路,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这是一种华夏草龟的龟壳,能长到成年人巴掌大小怎么也得五六年。
相传,华夏传说中河图洛书中的洛书便取自于一只大龟,而有意思的是,如今华夏广为流传的九宫、八卦、五行、天干、地支,甚至二十四节气,都能在草龟龟甲的龟背和龟腹上的得道对应。
于是,华夏古早以来的占卜、算命,经常以龟甲为媒介,不管是烧炙,还是装铜钱,似乎通过这龟甲就能算的更准似的。
此时,老道士便从龟甲里倒出了三枚硬币,只是有趣的是,这三枚硬币用得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华夏古代的铜钱,而是现在流通的华夏一元硬币。
“字,给黄棣;花,给世珍。”
老道士捏起一块硬币,放在桌上使它转了起来。
硬币在桌子上哗哗作响,不一会儿便失去势能,倒了下来,花朝上。
老道士皱了一下眉,又看了看放在旁边的两枚硬币,说道:“三个硬币,三局两胜好了。毕竟,书上说‘三生万物’。”
他似乎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在试图说服自己。
接下来他左右手各一枚硬币。
这次他死死得盯着硬币转动的每一圈,以他的本事,硬币还没完全倒下,他便已经看出来会是什么结果了。
“啪。”
他双手齐出,将还没倒下的硬币拍在了桌子上。
拿开手,桌上躺着的那两枚硬币都是‘花’。
“呵,呵,呵。
师父啊,您总是跟我说,窥探命运的人会被命运玩弄,我现在可是体会到了。”
老道士无力得抬头看着天花板。
“其实,在拿起硬币的那一刻,我心中便已经决定了吧?”
老道士问自己,只是他自己都不敢肯定,这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
“管他的。”
老道士突然站了起来:“既然命星围着他转,就算世珍走先了一步,那也多半是无用的。”
说完这句话,老道士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拿起桌子上的锦盒便走出了办公室。
东海的某座油井。
那个代号‘角宿’的胖子真的带着黄棣几个去了饭堂,还热情得给他们每人打了一大份饭。
偌大的地方,除了黄棣他们四个,只有眼前的这个胖子。
“赶紧吃,一会儿那五个人来了,就把你们一起送下去,到时候进了里面,还指不定能不能吃上饭呢。”
黄棣几个听到胖子这话,怎么琢磨都感觉有点别扭,但说得确实没啥毛病。
还是吉羊心最大,大刀一放,头盔一摘,直接开吃。
不得不说,这里的伙食确实不错,看标准应该跟出海的舰艇士兵一个标准。
黄棣可是记得,张强曾不止一次向他诉说,军队里的伙食标准,他们陆军是最差的,有时候甚至会恬不知耻的蹭军犬的伙食。
“唉,你看人吉羊,多好。该吃吃,该喝喝,其他的事,吃饱了再说。”
角宿指着吉羊“夸赞”道。
“您说话一直都这样吗?”潘永叶很不爽的问道?
“怎么,是觉得我说话太直吗?”胖子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不好意思各位,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人体格大,心也大。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教官也拿我没办法。”
“切。”
潘永叶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这位前辈,我有一个事想请教。”
一直沉默的杨晋突然问道。
“叫我角宿就行。你问......
但我不一定说。”
胖子笑着解释了一下:“咱得遵守保密守则不是。”
杨晋点点头,问道:“我想问一下,在此之前,你们有人进去过吗?”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