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后被推了出来,走廊里的人一下都围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
侯所长快步走了过去,对医生问道。
那个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抱歉,侯所长。跟之前那两个受害者情况差不多,我没办法治。”
“什么叫做.....”一旁有个冲动的警察上去想抓起医生的衣领质问,幸好被人拦了下来。
侯所长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向了黄棣。
其他人也跟着看了过去,一堆人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看着我干嘛,先把人安排到单独的病房里去啊!”
黄棣没好气得说道。
他观察了一下王队长四人,说实话,情况比之前的受害者要糟糕得多。
那三个受害者都只是被咬伤而已,只是被煞气所染,时间久了才那么麻烦。
但王队长他们四个,却是全都受到了重创。
哪怕没有煞气,他们也有生命危险。
“你会治好他们的,对吧?”
一群人把王队长他们送进了单独的病房,柴雨彤跟在黄棣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角,担忧得问道。
“放心,能治。”
黄棣笑了笑说道。
然后他对侯所长说道:“留下几人守着就行了,这么多人没必要。”
“没我同意,谁都不许进来。”
黄棣一个人进了病房,然后把房门锁上了。
“所长,我留下。”柴雨彤看侯明亮要发话,抢先说道。
“我爸还在里面。”
小刘也跟着说道。
“我也留下吧。这医院我熟,都待好几天了。”张全生赶紧开口。
见还有人想留下,侯所长立刻命令道:“好了,就他们三个吧。其他人该回去休息,回去休息。该上班上班。”
等人都走了,三人坐下来刚想坐下休息一下,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怎么出来了。”
张全生屁股都没沾到凳子。
三人都盯着黄棣。
“呃,我想想这个时候一般医生怎么说来着。”黄棣假装思考了一下,对三人说道,“放心,目前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这么快?”
三人异口同声得说道。
“那是,要不我怎么是老中医呢!”
黄棣笑着回答道。
三人赶紧进病房查看,王队长四人的脸上却是有了些血色。
小刘想上手去摸一下他老爸,但是被黄棣阻止了。
他说道:“别碰。外伤我还没治呢,只是做了简单的紧急处理。你们去把医生再叫过来吧,现在他们应该能治了。”
张全生出去没多久,之前的那个医生便来了,看了一下四人的情况,二话不说就叫人把他们再次送进了手术室。
四人中,王石伤得最重,胸骨骨折,伤及肺腑,而且被煞气侵蚀,延误了治疗时机。
这里的医生也不傻,估计有那两个受害者当先例,知道有煞气的身体伤口不会恢复,所以并没有开刀处理。
那个叫老刘的警察是伤势第二重的。
他当时应该是正面突然近距离遇到了对方,想要举枪射击,但是被对方捏住了举枪的手。
拇指和食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骨裂。
而且他的那条手臂严重脱臼,连肌肉和韧带都出现了撕裂。
头部、背部、脚部都受到了撞击。
黄棣能够想象,当时那个凶手一定是单手捏住老刘拿枪的手,然后将他拉过来,再抡圆了甩在地上。
相比较而言,葛大牛和另一个辅警可就轻多了。
一个是躺在地上,被人脸部砸了一拳,头磕在了地上,有些轻微脑震荡,直接昏死过去。
另一个应该是双手挡住对方侧踹的时候,被直接踢飞了。
手臂骨折,后脑肿了一个大包。
这两人受煞气侵染程度也最轻。
从这些伤势中,黄棣也看出来了,这个凶手对煞气有一定的运用能力,但不高。
而且,估计煞气也不对。
不过,它的防御力应该很强,力气也很大。
“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找东西补补吗?”
黄棣想到这里,搓着手里的一颗黑球,淡淡得说道。
天已经开始亮了,守在手术室的三个人也终于顶不住困意,开始打盹。
黄棣勉为其难得吃点亏,将肩膀借给女警花让她靠靠。
他则一直在思考怎么将那个凶手找出来。
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一定跟云省中医药大学有着某种联系,否则不可能几次三番出现在那里。
他决定一会儿回母校看看。
“啊哼!”
一声清脆得咳嗽,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黄棣眼前。
“没打扰到你吧?癞蛤蟆先生。”
杨霏抱着棋盘出现在了他面前,手指还勾着一袋早餐。
黄棣想站起来解释,感觉肩膀一沉,这才意识到还有一颗漂亮的脑袋压着他肩膀。
轻轻的把柴雨彤推到另一边靠着墙,然后才走到杨霏面前舔着脸笑道:“你怎么来了,还给我带了早饭。”
黄棣低头要接,一只猫爪子突然伸出来挠了他一下。
“棋盘,干得好。你都吃了天鹅肉了,还吃什么早饭。”杨霏假装生气得坐了下来。
“喵。”
棋盘叫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死猫,几个月不见得瑟上了。小心我扣你猫粮。”
黄棣坐到杨霏旁边,抓起棋盘的后脖颈就丢到了一边去。
然后开始了甜言蜜语攻势。
“谁死黄棣先生。”
聊了有一会儿,一个护士突然走出手术室,对着所有人问道。
然后假装睡觉的三人就都醒了过来。
黄棣自然知道他们都在装睡。
杨霏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就都醒了,只是一直在看他出糗,也许是不好意思。
“我是。”黄棣站起来应道。
“王队长让我给您带个话。”护士有些奇怪得看着黄棣说道。
她一直在想“huangdi”是那两个字,是真名还是错号。
“队长醒啦,他说什么了?”
柴雨彤也激动得站了起来。
“手术还没结束。王警官让我带个话给他。”护士说道,“他说:‘尸体失窃案’。”
“没啦?”
黄棣等了一会儿,见护士没有再说其他的,奇怪的问道。
“病人意识不算清醒,反复就念叨你的名字,还有这几个字。”
护士说完就走了。
“尸体失窃案?”
柴雨彤不明所以得重复了一下。
“你们有印象吗?”
黄棣对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