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张丽娟老家的派出所调查过,那个张桓是独子。父亲失踪,母亲已经病逝。”
柴雨彤说道。
关于张桓的事情,她之前略过了,以为不重要。
“张丽娟是张桓的邻居,家里有个好赌嗜酒的父亲,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跑了。
所以,他们两个几乎都是靠着张桓母亲照顾长大的。”
“这么可怜?”杨霏同情得说道。
她也是单亲家庭,虽然家境富裕,但一个女人照顾两个孩子有多辛苦,她是见过的。
“张桓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黄棣突然问道。
“这资料上没提。要联系那边的同事查查吗?”
柴雨彤很自然得问道。
这是彻底把黄棣当顶头上司了。
当然她和张全生都没有意见,毕竟黄棣的本事,他们都看在眼里。
“这个先不急,我们先偷偷去张恒的住所看看。”
“师傅,你还在怀疑那个外卖员啊?”
柴雨彤意外得问道。
她不明白,黄棣为什么仅凭一个相似的名字,就一直怀疑那个人。
“其实,不止是名字相似,条件也很符合啊!”杨霏提醒道,
“从监控上看,你们找的这个凶手对那条街的门店很熟悉,而张恒恰好是个外卖员。
这里每一个开通外卖的商店,他都应该了如指掌。”
“可是,从监控上看,这两人的身材差多多哦。”
柴雨彤点出了黄棣心中的疑问。
这也是他不想明目张胆调查张恒的原因。
张恒跟昨晚的凶手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这并不能不保证这个张恒就没问题。
既然是棋盘提醒的他,那么这个张恒身上一定有特殊之处,而且是玄学的那种。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住哪儿,要是光明正大调查的话,很容易让他知道的。”
柴雨彤说道。
“这个交给我。”张全生自告奋勇的说道,“我跟负责大学这片区域的外卖站点站长有过几次交集,直接问他们要所有骑手的登记资料就行。”
随后,张全生以筛查网上在逃人员为由,要到了资料。
“哇,没想到,一个大学片区的站点居然有上百个骑手。”
杨霏看着密密麻麻的表格,意外得感慨道。
“全国得有个上千万骑手吧。想想每个骑手为公司挣几块,这就实现小目标了。互联网真的是个放大器。
我小时候还想过,全国人民没人给我一块钱,我就能发达了。”
黄棣开玩笑得说道。
“我也这么想过。”张全生笑着说道。
“赶紧查。”柴雨彤没好气得对张全生催促道。
“你们男生都这么无聊的吗?老是这么异想天开。”
杨霏悄悄凑到黄棣耳边问道。
黄棣说道:“这可跟性别没关系。是因为穷,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找着了。”
张全生突然开心得说道:“在xxx街道xx号。”
“我知道那里,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那里出了名的脏乱差,我们以前都叫那里垃圾街。开车几分钟就到。”
黄棣说道。
数分钟后,他们的车便来到了一条巷子里。
“我跟张全生上去,你们两个就留在车里吧。注意观察,要是张恒回来了,就给我们发信息。”
黄棣对他们说道。
这里都是一些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一间房月租也就三四百,以前有不少学校的学生谈了对象就来这里租房子,过二人世界。
不过后来学校另一边建了个公寓,来这边租房子的学生就少了。
张恒的租的房间在三楼,黄棣光明正大的就走上去了,因为他用神识查探过了,上下楼里都没人。
反倒是张全生,一脸紧张兮兮得左顾右盼,跟个贼似的。
“我说,你明明穿着警服,怎么跟个贼似的?”
黄棣回头问道。
“啊?不你说的要偷偷查看,别让张恒发现嘛。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上去,被人看到告诉张恒怎么办?我这身警服太显眼了,早知道就换便衣了。”
张全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
“你还知道你穿着警服呢?就你刚才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的警服是偷来的。”黄棣摇了摇头。
“放心,这楼上楼下都没人。”
“哦,是吗?”张全生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怎么确定没人的。”
“我耳聪目明。”
黄棣懒得跟他废话,径直朝张恒房间走去。
“没钥匙,我们怎么进去?”
两人站在门口,张全生对黄棣问道。
黄棣低头看着门把手上的落灰,眉头微皱,然后拿出了变成牙签大小的白夔,说道:
“你们警察没学过溜门撬锁的本事吗?”
张全生尴尬得摇了摇头,他还真见过王队长用工具打开过那种比较常见的机械锁,不过这本事也不是每个警察都会的。
“听雨彤说,有的警校还真有教这些的,不过我是被破格提拔的,还在进修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学到。”
说话的功夫,黄棣已经将门打开了。
这种锁,就是几根金属柱加弹簧,只要那几根金属柱的缝隙在同一条直线上,就可以转动钥匙孔开锁。
用白夔自然能轻而易举得做到。
“唉?你这工具比王队还好使。”张全生夸赞道。
“进来。”
黄棣把杵在门口的张全生拉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这里,不像有人常住啊!”
张全生观察了一下说道。
黄棣手指一划桌面,一层的灰,地上也是,一步一个脚印。
“这脚印怎么办?”张全生问道。
“处理不了就不处理。别说这张恒不在这里住,就算他来了,看到脚印,顶多也就怀疑是进小偷了。”
黄棣用望气术观察了一下房间,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块破烂的黑布,像是裹某种盒子用的。
上面还有印子,应该是包裹了有些年头。
他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这块破不有什么问题吗?”张全生也凑了过来。
“你闻一闻。”
黄棣将破布递到张全生鼻子前。
“好像有股臭味。”张全生不太确定得说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这股子味道。”
“嗷~,有点像尸臭。”
“不是像,就是。”
黄棣肯定得说道。
他在这块布上看到了一丝淡淡的煞气,而且似乎是长期接触沾染上的,所以这么久都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