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有趣的家伙。”

孔伤苦笑摇头，众人齐齐飞向曹渊所在的战区。

……

沧南上空，天幕之上。

盗圣的虚影摇摇欲坠，而他的身上，竟泛着丝丝淡蓝色火焰。

随着火焰的燃烧，盗圣虚影的轮廓开始变得越发模糊。

而那散发出来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盗果果目眦欲裂，她那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眼眶中布满血丝，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

“师父！老头！老家伙！你到底在搞什么！？你的气息怎么越来越微弱了！！”

盗果果声嘶力竭地吼着，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与急切。

盗圣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中有着七分癫狂三分憧憬。

“徒儿！为师要做一件我数千年都不敢做的事情！”

盗果果哀求道。

“师父……你快停下来，果果不想你离开，果果在这世上没有家人，我只有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变得沙哑而哽咽。

盗圣神情一滞，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无比柔和，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落在盗果果身上，眼中满是疼惜与不舍。

“果果，我所做的一切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大夏，更是为了你。”

盗果果听闻，拼命的摇头。

“师父，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劫富济贫，吃喝玩乐。

还有师父，我答应你，下次我亲自去偷百里家的保险柜！那里有着大夏最好的酒水，你不是一直惦记着……”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盗圣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中满是无奈与怅惘，仿佛将过往百年间的诸多遗憾、愧疚都融入其中。

“徒儿，百年前大夏神明为了保护大夏子民不受迷雾侵袭，甘愿自毁修为化作镇国神碑，保下这方净土！”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崇敬，说起那段尘封的往事，语气里满是对那些大义凛然的神明的钦佩之情。

“而为师当时……怕死……”

说到此处，盗圣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与羞愧交织的神色，那原本平静叙述往事的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仿佛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是他心底最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伤疤。

“这百年来，我每每想到当时的决定，就会羞愧难忍。

我……愧对大夏这片土地，愧对那些将我奉为神明的信徒……

徒儿，我想要赎罪！我想要得到救赎！”

看着师父疯魔的样子，盗果果第一次感觉到了陌生，这已经不是那个可爱的小老头了。

盗圣看着头顶的天幕，突然发出近乎癫狂的笑声。

“哈哈！徒儿，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在孟前辈的引导下，找到了赎罪的办法！那就是——拯救这沧南千万黎民百姓！

十年前沧南被湿婆怨一举抹除，后来又被林七夜通过凡尘神域重获新生。

但……这只是镜花水月，十年如一梦，凡尘神域，终将破灭！”

“而我盗趾！在这百年之间，终于窃得一片仙宫残影！

哈哈，天命难违？

我今日用这仙宫残影遮盖天机，只有一个目的！

我要——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