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怨灵扑向凌曜，它们的面容扭曲而痛苦，犹如他内心深处那些未能守护之人的化身。他举起拳头，想要反击，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似乎消失了，双臂无力地垂下。

“你无法保护任何人，凌曜。”那些怨灵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嘲讽，“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过是命运的牺牲品。”

凌曜一步步后退，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场景：他与挚友并肩作战、家园被摧毁的瞬间，以及无数次失败的记忆。每一幕都像刀刃般刺入他的内心，削弱着他的意志。

“够了！”凌曜忽然怒吼，紧握双拳，额头渗出汗珠，“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失败而放弃！”

怨灵的攻势丝毫未减，反而变得更加狂暴。凌曜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内心深处那股微弱却炽热的信念。他缓缓张开眼睛，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我不需要依靠过去的胜利来证明自己。我要守护的，是现在，是未来！”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周围燃起一道蓝白色的光芒，那是他内心坚定信念的具现。光芒如利刃般斩断了所有怨灵，它们尖叫着化为虚无，荒漠也随之消散。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你通过了第一道考验，凌曜。前方等待你的，还有更多未知。”

镜像中的瑶雪一个接一个地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她过往记忆的片段：年幼时被族人排挤、独自修行的孤独、以及对未知力量的无尽追求。

“你以为自己选择了守护，可你真正想要的，是超越一切的力量。”镜中最后一个瑶雪冷冷说道，她的语气尖锐，像是深埋在瑶雪内心的声音。

“不，”瑶雪坚定地回应，“我追求力量，是为了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而非被它掌控。我知道力量本身并无正邪，关键在于如何使用。”

镜像瑶雪微微一笑，忽然化作一团漆黑的雾气，笼罩住瑶雪的身体。雾气中传来无数低语，仿佛是所有失败者的怨念在责问她：“你真的有信心？你真的能控制住这股力量？你不会变成下一个被力量吞噬的傀儡吗？”

瑶雪闭上双眼，抬起双手，灵气凝聚成一道纯白的光环。她轻声说道：“力量是否吞噬我，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由恐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