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行啊,正好这几天心里也堵得慌,去喝一杯。”
到了酒吧,依然是熟悉的场景,柔和的灯光洒在台上,驻唱歌手轻轻拨弄着琴弦,唱着一首略带忧伤的民谣。新一熟门熟路地点了两杯啤酒,随后突然对着台上的驻唱歌手喊了一句:“兄弟,让我们俩来一首,行不行?”
驻唱歌手一愣,笑着点头:“可以啊!要用吉他还是直接清唱?”
新一拍拍我肩膀:“天泽,今天你上!这次我给你打下手!”
我愣了一下,目光扫过酒吧的舞台,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迟疑片刻后,我点了点头,走上台接过吉他,熟悉的琴弦触感让我仿佛回到了那段驻唱生涯的日子。
新一也走了上来,拉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微微笑着说:“不要拉胯,弹错了一会儿谁买单!”
我低头调了调音,深吸一口气,对着台下的观众说道:“这首歌叫《我知道》。我和我兄弟曾经都是驻唱歌手,今天就给大家带来一首我们曾经很喜欢的歌。”
琴声响起,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我们俩的配合依旧默契无比,我弹吉他,新一弹电吉他,并加入了和声。
歌声在酒吧里回荡,我闭着眼睛,似乎沉浸在旋律中,也沉浸在那些过去的时光里。驻唱的岁月是我和新一共同的记忆,那是自由的、纯粹的、无忧的,而现在的我,却被现实层层包裹,难以呼吸。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酒吧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新一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大家!”
回到座位上,新一递给我一杯酒,叹道:“天泽,你唱得还是那么有味儿!不过怎么感觉今天有点不对劲?是因为周贻,还是因为林茜?”
我抬头看着他,笑了笑:“都有吧。过去的东西忘不掉,现在的东西看不清。”
新一摆摆手:“别想那么多了,喝酒!不管怎样,你今天唱得真棒,起码让我觉得,那些过去的日子还在。”
我正和新一闲聊着,手机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文雅打来的。我接通后笑着问:“文雅?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她轻快的声音:“天泽哥,我在高铁上,正往三亚赶呢!我听叔叔阿姨说你已经回来了,我怕你把我工作的事给忘了,我就先杀过去!”
“你到三亚了?”我愣了一下,随即答应:“行啊,到了联系我。不过我现在在酒吧,饭可能得改天了。”
文雅爽快地说:“那就先喝酒,饭以后再说。你发个定位,我直接过来。”
挂了电话,我发了定位。这时,我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正准备和新一闲聊,就看到安妮推门走了进来。
“安妮姐!”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安妮穿着简约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气质一如既往的干练又清冷。她微微一笑,走到我们身边坐下:“天泽,最近还不错吧?”
“托安妮姐的福,还行。”我笑着回答。
安妮点了一杯果汁,静静地听我们聊天,并没有参与太多话题。不一会儿,文雅就到了。
她一进门就兴冲冲地朝我们走来,眼睛扫过一圈,最终停在我身上:“天泽哥!”
“文雅,这儿呢,快过来。”新一站起来朝她招手。
文雅坐下后,我给她倒了一杯啤酒。她的目光扫到了安妮,顿时笑了:“安妮姐,居然也在!”
我记得高中读书那时候,文雅,新一和安妮是认识的。
安妮轻笑着点了点头:“刚好新一叫我出来放松放松。”
文雅笑着坐下,端起酒杯和我们碰了一下:“那我就托天泽的福,蹭你们这场酒了。”
新一突然提议:“来,既然大家都在,干一杯吧!庆祝天泽领证快乐!”
文雅微微一愣,端着酒杯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举起酒杯:“那必须得喝啊。天泽哥,祝你幸福!”
我笑着碰杯:“行,干了。”
一口酒下肚,氛围轻松了许多,但文雅脸上的笑意,总带着些让人看不透的复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