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我正准备抽根万宝路放松一下,却听到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疑惑地走到门前打开,看到周贻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她笑着说:“有点无聊,能不能用吉他弹一首歌给我听?”
我看了看房间角落那把吉他,心里一阵错愕。这把吉他是周贻送我的,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太认真弹过几次。“你想听什么?”我问她。
她想了想,语气轻缓地说道:“《千千阙歌》吧,这是我爷爷最喜欢的一首歌。”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这首歌是一首离别的歌,或许这个时候的周贻,真的想她爷爷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没再多问,转身拿起吉他,顺手在手机上搜索了吉他谱,坐在椅子上开始调音。
弹了几个简单的和弦后,我试探性地拨起了前奏。旋律响起时,周贻安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抱着膝盖,目光有些迷离。我跟着谱子唱了起来,声音虽然不算完美,我不太适合唱粤语歌,即使我会说粤语。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唱到副歌时,我看到她的眼睛湿润了。最后一个小段,我轻轻放下吉他,正准备开口时,她的眼泪已经滑落脸颊。
“怎么了?”我低声问道。
周贻抬起头看着我,声音有些哽咽:“天泽,你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我?”
这句话让我一时语塞。我愣住了几秒,然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我还能活到七八十岁,应该不会那么快挂掉。”
她听后噗嗤一声笑了,但泪水却还挂在眼角。她擦了擦眼睛,嗔怪地看着我:“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我认真了几分,语气低缓地说:“周贻,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只要我还在这里,你就不是一个人。”
周贻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将吉他放回角落,走到窗边拉上窗帘。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呢。”我笑着对她说。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谢谢你,天泽。”
第二天早上醒来,周贻已经出门。我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微微陷入沉思。这枚戒指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分量,但它存在的意义,又好像在提醒我一些事情。
点上了一根万宝路后,我缓缓吐出一口白雾,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简单地煎了两个鸡蛋配面包当早餐,随后开车去了公司。
刚进公司门,陈博就一脸愤怒地冲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说道:“天泽,我是被你叫过来的,对吧?现在成总公司派来的副总监,居然让我去做市场地推?这算什么?我大老远从苏州过来,是让人指使我去发传单的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急:“冷静点,先到我的办公室,我会处理。”
陈博点点头,带着些许愤懑走开了。我坐进办公室,倒了杯茶后给前台交代了一句:“通知那个副总监来找我。”
没过多久,那个副总监便敲门进来了。看上去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显得干练而精明。一进门,他就微微欠身道:“文总,您找我?”
我示意他坐下。他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文总,既然您找我,我正好想谈谈公司现在的问题。我认为,新城里的管理安排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某些人,明明没有处理大项目的经验,却被安排在重要岗位上,这样的决策会让整个团队效率低下。”
他的语气虽然礼貌,但态度却有些居高临下,明显话里话外都在指陈博。我听着他的话,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然后缓缓抬起头,微微一笑:“李行凯副总监,我很好奇,你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有能力,是不是?”
他稍微怔了怔,但立刻点头:“文总,我有过多个大型项目的经验,我认为公司的资源应该倾向于更加专业的人。”
我笑了笑,放下茶杯,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好,那既然你有经验,不如这样吧,这个新城里的cEo你来做,我去发传单。反正我也没接手过那么大的项目,或许你更合适?”
副总监的脸色瞬间僵住了。他张了张嘴,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变得稍微凌厉了一些:“李行凯副总监,陈博是我亲自挖过来的,他的能力我清楚。而且,公司安排你们做市场地推,是因为目前需要打基础。地推不是贬低,是这个阶段最重要的工作,你连这一点都看不清吗?”
他的脸涨得通红,低头说道:“文总,我明白了,是我考虑不周。”
我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团队合作,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现在不是争论谁高谁低的时候,而是大家一起把这个项目做成功。明白吗?”
“明白了,文总。”他低声应道,随即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博在门外等着,看到副总监离开后走了进来。我笑着对他说:“好了,事情解决了。赶紧调整心态,这种事不值得你生气。”
陈博苦笑着摇摇头:“天泽,有时候真觉得你脾气太好了。”
“脾气好不代表我好惹,该敲打的人还是得敲打,”我随口说道,“好了,去忙吧。乌托邦之路这个项目,我们不能掉链子。”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虽然时间还早,但是我们已经想回去休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太大了!我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晚霞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我坐在藤椅上,点了一根烟,端起一杯茶,享受难得的片刻宁静。茶香四溢,混着烟草味道,身心得到了很大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