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心急如焚,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的景象,指望着能早点到达周贻的家。每一秒钟的拖延都像是巨大的压力压在胸口,让我感觉无法喘息。我不断催促司机,“师傅,再快一点,麻烦您!”
车终于停在了周贻小区的门口,我立刻掏出手机支付,匆匆下车。小区的灯光在夜晚显得格外昏暗,我几乎是飞奔着穿过长长的楼道,心跳加速,脑海中不断浮现周贻虚弱的模样。到达她的楼栋时,我拿出钥匙开门。
周贻的家里静悄悄的。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香气,但我的心却没办法平静下来。我大步走进卧室,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心一紧,周贻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显得异常虚弱。
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发白,呼吸有些急促。她身上的被子微微皱起,似乎身体已经发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我走近床边,心急如焚地俯下身,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手指触到的瞬间,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周贻的体温异常高,几乎能感觉到她在发烧。我用力摇了摇她的肩膀,低声叫了她一声,“周贻,周贻!”
她的眼皮轻轻动了动,嘴唇张开了一点,依然没有完全醒过来。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露出一种困扰的表情,像是有些不安。
我焦急地再次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低声说道:“周贻,醒醒,不能再继续这样了,快醒醒!”她依然没有反应。我的心一沉,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我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尽量避免让她感到不适。她的身体软软地依靠在我怀里,脸色苍白,看起来依然没有太多意识。我能感到她的身体烫得不行!
“周贻,能不能听到我说话,醒醒!”我低声对她说,但她依然没有完全清醒。感觉她浑身无力,我只能下定决心把她送去医院。
我抱着她下楼,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她再受什么刺激。走到楼下,我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几乎是命令司机,“快,去医院!”车窗外的景象飞快倒退,而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握紧了周贻的手,心里默默祈祷着,期望她能度过这个难关。
我抱着周贻坐进出租车,车门关上的一刻,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满是焦虑和无措。周贻的体温烫得让我心头发紧,但她依然迷迷糊糊地躺在我怀里,意识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车开始行驶,我时不时低头查看她的状况,确保她没有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过去。
就在这时,周贻轻轻地动了动,低沉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带着几分虚弱和迷糊。“程俊……”她叫着程俊的名字,声音微弱得几乎不可听见。
我俯下身,轻声回应:“我不是程俊,周贻,你醒醒,马上就到医院了。”她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似乎听见了我的话。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周贻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痛苦,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她紧紧抓住了我衣袖的衣角,仿佛害怕我就此离开她。
我心中一阵痛楚,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然而,听着她的迷糊话语,我知道她说的并不是我。她说的“你”显然是程俊。我的心猛地一沉,隐约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周贻这么信任他,而我,更像一个打工人。
“周贻……”我低声唤了一声,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想着她是否真的是在无意识中说出心底的话。她没有再回应,只是依旧迷迷糊糊地倚在我怀里。
我把周贻送到了医院,急诊室的灯光让这个地方显得特别冷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周贻被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后,告诉我她只是重感冒,虽然没有大碍,但为了观察需要住院一天。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终于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感冒并不严重,但她的体温一度那么高,我还是有些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