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食死徒的意义。”斯内普苍白地说着,“我的身份,意味着关键时候我会离开所有人,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我不怕连累。”艾尔芙干脆地说,步步紧逼,“如果你是怕伏地魔会找到我,现在我已经是邓布利多的高级棋子了,他会因为哈利而暂时保住我。”
“你已经知道——”
“知道我是为了辅佐哈利而存在的吗?”艾尔芙自顾自地说,“其实应该是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想明白了。这样一看,其实我俩的身份也很相配,不是吗?”
斯内普看起来还想挣扎,但是艾尔芙将他的每一步退路都已经堵住,他只能闭上嘴巴沉默着。
楼下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停下,似乎那些人已经停止了他们的狂欢。艾尔芙抿着唇看向楼梯口,那里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依旧闷不做声的斯内普,生硬地笑了一下。
“圣诞快乐,斯内普教授。”
说完艾尔芙便决然地扭头离开了,几乎是飞奔向拉文克劳的塔楼。
只留下斯内普一个人在原地,孤零零地望着艾尔芙离开的方向。
他的口袋里还放着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蓝宝石耳链,凹凸不平的金属深深嵌进斯内普的肉里,似乎在提醒他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艾尔芙冲进寝室的卫生间里,终于忍不住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放任自己被悲伤的情绪包围,自暴自弃地蜷缩在角落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天蓝色的裙摆像浪花一样四散在地上,艾尔芙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就好像刚刚的那个吻是她的幻觉一样,一瞬间就被现实击碎。
门外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艾尔芙知道这是帕德玛回来了。她赶紧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勉强对着镜子笑着好不让帕德玛看出什么端倪。
“艾尔?”帕德玛没有拧动卫生间的门把手,有些诧异,“你已经回来了?我还以为我是最早的呢。”
“我……”艾尔芙有些慌乱地掩饰着自己刚刚哭过的声音,“我在研究金蛋怎么打开,顺便冲个澡。”
“那好吧,祝你成功。”
帕德玛的声音小了下去,看样子是离开了卫生间门的附近。
为了表示自己确确实实在冲澡和研究金蛋,艾尔芙只能硬着头皮脱下礼服打开淋浴头的开关。
温暖的水流浇打在身上,洗去了冬日的寒冷,却带不走艾尔芙内心的冰凉。
她咬着唇无意识地抱着金蛋,脑海里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放着斯内普低头吻上来的画面。
所以在他的心里,她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呢?
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艾尔芙的手指又一次纠结地扣在一起,互相较劲,似乎这样能让她放松下来。
然而两根手指头总有一方是要赢的。艾尔芙的左指刮在了金蛋开启旋钮上面,一个用力就把这颗已经许久没被人打开过的金蛋重新开启了。
艾尔芙立刻大惊失色。此时什么斯内普、什么初吻的都已经被抛之脑后,她只想赶紧关上金蛋好不让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