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芙只是愣了一下的功夫，斯内普就已经开始上手去看她有没有受伤了。

“我没事。”

艾尔芙小小挣扎了一下，看见斯内普伸出来的指尖一下子就顿在了空中。

他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后收回了手，恢复到了平时冷淡的神情。

“邓布利多教授呢？”艾尔芙看了看斯内普的身后，没见有其他人，忍不住问了出来，“克劳奇先生说要找他。”

“你的守护神来找我了。”斯内普声音低沉，“我以为有急事，就赶紧过来——他马上就到。”

他猛地止住话头，然后看向歪在一旁神神叨叨的克劳奇。

“先往回走。”

斯内普用漂浮咒把克劳奇悬在空中，另一只手拽住了艾尔芙。

“跟紧我。”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异样，但隔着衣服艾尔芙依然能感受到斯内普手心的炙热。

“他说伏地魔回来了。”没头没脑的，艾尔芙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她抬头去看斯内普的反应，然而却什么反馈也没得到。

如果忽略了他骤然加重抓捏艾尔芙手臂的那个动作的话。

“嗯。”

半天，斯内普应了一声。

“你早就知道，是吗？”

艾尔芙轻声问着，用魔咒屏蔽掉了克劳奇的听觉，让这个对话只属于她和斯内普。

沉默了一会儿，斯内普才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是”字。

尽管他再不想承认，但左臂上那道丑陋的黑色印迹依旧在逐渐变深，直到醒目得斯内普再也骗不了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贪恋现在的日子，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冰冷地方。

艾尔芙抬头去看斯内普的侧脸，但后者却微微侧过去躲避她的视线。

用力挣脱了斯内普的手掌，艾尔芙深吸了一口气。

掌心突然变空，斯内普的睫毛颤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往下沉了一下似的。

正当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猝不及防手里被重新塞进了另一只手。

很软，比他的还要小上一圈。但又很坚定，用力地握紧了斯内普的手掌。

他微微一愣，顺着塞进自己手里的胳膊一路向上看去，直到与艾尔芙的视线碰撞。

“意外和明天，谁会先来？”

斯内普望着那双澄澈的眼睛，喉咙干涩。

他没有勇气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艾尔芙似乎也没想过要斯内普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想静静地在他身边走上一会儿，感受两颗心在月光下赤裸地碰撞。

刚走到礼厅那里，邓布利多便快步走了出来。

他还穿着自己的睡袍，脑袋上还戴着睡帽，看起来刚从梦中醒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