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家主孙开胜在听闻夜名前来收取人头税的消息那一刹那,犹如被一道惊雷狠狠击中,整个人瞬间僵立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座毫无生气的雕塑。
他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煞白如纸,那原本总是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傲然之气的嘴角,此刻无力地耷拉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与生机。
他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缓缓地朝着客厅的太师椅挪移过去,每一步都迈得无比艰难,仿佛在穿越一片泥泞不堪的沼泽地。当他终于落座时,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无助,紧紧地抓住太师椅的扶手,仿佛那是他在这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孙开胜的心中好似掀起了一场狂暴的飓风。他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不断地回溯着过去的种种辉煌与荣耀。
四大家族在平城曾是何等的风光无限,那免交人头税的特权宛如璀璨的皇冠,彰显着他们至高无上的地位。
然而,如今夜名的到来,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巨斧,将这看似坚不可摧的荣耀象征彻底击碎。
他的脑海中犹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各种念头飞速旋转,试图寻觅出一个能够化解当前危机的应对之策。
他既对与夜名发生正面冲突充满了恐惧,担忧孙家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又实在不甘心轻易放弃家族的巨大利益,毕竟这人头税绝非一笔小数目,那是家族财富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的眉头紧紧地锁成一团,仿佛打了一个死结,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晶莹而又充满了焦虑。心中的矛盾与纠结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夜名究竟为何要打破传统?他难道不清楚四大家族在平城的尊崇地位吗?还是他故意要与我们为敌?”孙开胜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追问着自己,然而,始终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仿佛自己正孤零零地站在一个陡峭的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