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都是如此处置!尤其是任何一个夜宿王府的男性。
……
这晚,
胡惟庸府上,亲信党羽们都到齐了。
义子涂节呈上密信,低声说:
“相父,副总兵耿亮已经做好准备,只等锦衣卫一到就发难,到时候把蓝玉的义子们个个斩杀……”
嗯嗯,
胡惟庸哈哈一笑,捋须说:
“蓝玉啊蓝玉,你敢吃里扒外,淮西的兄弟们这次就砍死你!”
他已经联络好了冯胜的部将耿亮,等锦衣卫一到太原,就到处纵火,说蓝天鹏一伙谋反,然后僭夺总兵大印,将蓝玉的党羽尽数处决。
这时,
刑部侍郎刘逵有点害怕,颤声说:
“相国,这样干,会不会闹得太大了?万一皇上……”
哈哈,
胡惟庸爽朗一笑:
“笨!你想啊,这种事,皇上会声张吗?到时候是蓝天鹏畏罪兵变,冯国公、晋王、燕王合力平叛,能有什么问题?”
哦……
刘逵一开始觉得胡惟庸非常牛逼,但这几个月发现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已经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但他也知道胡惟庸的为人,既然上了贼船,那就别想着下来了。
唉……
刘逵暗自叹了口气,想着这种事情,皇上的确不会声张,但闹那么大,谁会爽?到时候恐怕没有人能逃脱啊。
这时,
胡惟庸看完了耿亮的密信,感觉事情已有了七八分,想着到时候可以在京城故意泄露出去,在民间抹黑一下老朱家,削弱其权威,以后才更方便掌权,于是把义子涂节拉到一边,一阵嘀咕耳语。
涂节不断点头,
“嗯嗯,相父,我明白了……”
其他人都是喜忧参半,事情成了,大家自然是加官进爵,可皇上要是大发雷霆,那又该怎么办?
这时,
胡惟庸已经交代完了,见众人一脸犹豫,大笑说:
“放心吧!本相是何等人啊?你们跟了本相,出了事,自有本相撑着,你们只管享受富贵便是!”
是是是,
众人一起拜谢。
……
三天后,
苏尘正在中书省划水,突然收到了回报:
【血滴子常威小队回报:禀告主人,我等在晋王府大牢与神秘武士数十人对战获胜,蓝天鹏已被我等斩成肉泥。为了毁尸灭迹,我等又放火把晋王府大牢烧了!】
啊?
神秘武士?
苏尘一下凛然——
这批神秘武士,最大可能就是燕王府的了。
燕王和姚广孝也真够厉害的,竟然还派了武士去守卫大牢?
幸亏我家常威天生神力啊!
他一边脑补着地牢之战的惨烈,一边也感到特别满意:血滴子数量增加之后,素质也增强了,尤其是常威小队,已经屡立奇功。
现在好了,
蓝天鹏已经成了肉泥,案子差不多就断了。想要牵扯到蓝玉,已经没有直接证据,况且蓝玉的义子部将们统一口径之后,也就成了死无对证。
毕竟,义子义父这种事情,又不用去官府登记,众口一词,当然就能否认了。
正午时分,
苏尘悄悄溜出来,在会春园把消息告诉蓝玉。
蓝玉扑通一下坐在板凳上,
“天哪!这个孽障终于没了……”
苏尘见他这几天脸色憔悴得不行,赶紧给他点上烟斗,啪啪抽了几口,蓝玉才缓过神,忽然又问:
“怎么死的?”
“呃,我在中书省听说的,说是晋王府大牢着了大火,犯人都烧死了。”
哦哦,
苏尘又问:
“爹,你的信?”
“哦,都去了,我让他们咬死,周龙不是义子,那都是别人造谣!”
嗯嗯,
那就好,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