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殿门了,胡惟庸才哈哈一笑迎上去。
“诚意伯,辛苦你了……唉,难啊,大伙儿都难,皇上日理万机,咱们都是凡夫俗子,自然是千难万难了……不过啊,就算再难,我们当臣子的,也要顶住啊……”
嗯嗯,
刘伯温淡然一笑:“胡相国说的是,咱们斗都要顶住……”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刘公回来就好!来,赐座!”
胡惟庸假装扶着他,对殿中护卫大喊一声。
啊?
赐座?
胡惟庸这是?
这是谋反了吗?
他怎么能说赐座?
这奉天殿又不是他的!
此时此刻,
群臣吓得面无人色——
胡惟庸真的狂到没变了……
而殿中护卫却一动也不敢动。
刘伯温笑了笑说:“胡相国,不必了,很快就退朝了,没那么多事……”
嗯嗯,
胡惟庸点点头,一边大笑:“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大伙也站了很久了,刘公有什么就说吧……”
这?
群臣更是火大——
这不欺人太甚吗?
明知他没查出来,你还这样挤兑?
搞得好像打发叫花子似的?
这时,
苏尘差点惊呼出来——
哇!
刘伯温太会演了!
简直影帝啊!
这还真没看出来……
咳咳,
这时,
刘伯温慢腾腾地从挎包里拿出一袋案卷,又看了看李进,问一声:“李学士,是先宣诏,还是先说案子?”
呃,
李进当即从怀中拿出圣旨,大声宣读:
“诏曰:驸马都尉欧阳伦一案,牵涉巨广,幸得诚意伯刘伯温奋勇查案,今已查清。欧阳伦勾结郑遇春、黄彬部将、亲戚多人,私通北元王子恩克,走私茶叶之余,更私贩铁器以资敌国;唐胜宗、陆仲亨私贿重臣,亦通关放行走私商人多年,一提查处。着郑遇春、黄彬赐死,陆仲亨、唐胜宗除爵,废为庶人,发至盱眙守祖陵。驸马都尉欧阳伦赐自裁于宗庙。钦此。”
什么?
不对吧?
怎么不对劲啊?
好像不是圣旨?
胡惟庸、郑遇春、黄彬等人第一反应就是:假的!
这?
胡惟庸心惊胆战,脱口问:“李进,这是?”
咳咳,
李进干咳一声:“回胡相国,这是皇上口述,太子拟旨,卑职随同诚意伯一同带回来的。”
哦……
胡惟庸顿时一脸惨然——
私贿朝廷重臣?
那是指我吗?
不是刘伯温没查出来了吗?
怎么连老底都掀出来了?
连交通恩克都知道了……?
完了!
全完了?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老朱故意震慑他的!就是要这样突然打击,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他感到如被雷击!
不可能!
冤枉!
郑遇春大喊:
“冤枉啊!没有的事!不可能!”
黄彬本来一头雾水,但心头狂跳,这时忽然反应过来,也跟着大喊:“没有!假的!冤枉的啊!”
胡惟庸也觉得太突然,怒目盯着刘伯温,大声说:
“刘伯温!你是陷害忠良!你没有证据,就去黄山胡扯一通!是不是?你说?你倒是快说啊!”
他这时也有点急了,怎么也不相信刘伯温能拿到这些证据。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