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把我搞臭……”
“老胡啊,你想多了,你千算万算,怎么就忘了?天下人那么多,京城百姓上百万,你怎么控制?连我都控制不了!”
不过,
苏尘也明白一点——
百姓自来都是跟着官说话的,官说什么,百姓就算不赞成,但迫于势力,最后也只能跟从……
所以,
有一件还是要做:
【喷子队听令:说书、讲相声、莲花落,全都出动,大肆宣扬苏公的事迹,要让全城百姓天天传颂……还要驳斥胡惟庸那些文人的谬论……】
一切办妥,
苏尘又扮演成一个书生,在街上闲游浪荡。
没办法,
现在已经做不了苏尘了。
……
当晚,
汪广洋府,
不仅刘伯温的门生在场,连平常都不太来往的一些人也都来了。这些人都是不愿意向胡惟庸低上贺表的。
汪广洋、胡桢他们本来不想跟胡惟庸正面对抗,但事已至此,也只有硬着头皮接下来。
这群人多数是三四品的官,在中书省六部,虽然官职不大,但上承下达,在京城也有一定影响力。
他们的领袖,一个叫孙显,原来当过工部侍郎,后来牵扯杨宪案,贬成了一个主事,但地位很高。另一个叫杨靖,在刑部当着佥事,平常最爱高谈阔论,被翰林院的一批人视为精神领袖。
这时,
他们带着三十四个人,在庭院中与汪广洋对峙。
“汪相国!如今刘伯温大人驾鹤西去,那就是士大夫的领袖……胡惟庸如此羞辱,你难道就无动于衷吗?”
孙显跟他谈过好几次,让他出面硬刚胡惟庸,但汪广洋想着皇上的态度还不明朗,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就百般敷衍。
“是啊!”
杨靖也站出来,大声说:
“同样都是诚意伯的人!苏公如此慷慨就义!而你们呢,难道就不肯出力吗?”
这?
汪广洋、胡桢、赵瑁、方孝孺等人顿时惭愧。
唉!
汪广洋长叹一声:
“孙大人,我等只是臣子,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救得天下?苏公慷慨激昂,我们也很敬佩!况且,京城百姓日日传颂苏公的就义诗,谅他胡惟庸也不敢怎么样!所以啊,我说那么多,就是希望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皇上的旨意……”
哼!
皇上?
皇上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说不定就被他们害了!
等皇上回京,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
联名上书,救苏公!
不仅要救苏公,还要逼胡惟庸罢相!
胡惟庸罢相!
汪广洋话音未落,这些人就七嘴八舌,一下子激愤起来。
唉……
汪广洋、胡桢等人面面相觑——
都这么莽,
那不是中了胡惟庸的下怀?
到时候把你们全抓了,又拿什么去救天下?
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些儒生历来都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他们认真较劲,那是永远也没有消停的一天……
“你们准备怎么做啊?”
汪广洋已经没有什么好声气了。
哼!
“还能怎么做?咱们要联名上书,让胡惟庸即日就放苏公出狱!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我们要派人上黄山,请皇上罢免胡惟庸!”
孙显昂首挺胸,一副慷慨激昂。
哦……
汪广洋点点头,又问:
“那,让我们干什么?”
哼!
“你们刘伯温的门生,要带这个头!不能当缩头乌龟!这第一个名字,非你汪广洋不可!”
杨靖上前几步,直接来到汪广洋面前,几乎是指着鼻子在大声死后嘶吼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