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队伍里面的孙貂寺跟自己算是认识的,当然这货见到自己的时候可能也有点应激。
想必他也不愿意跟自己扯上关系,但到时候他如果愿意作为内应帮助自己。
那这一趟春巡想要糊弄过去的概率就大多了!
但是怎么跟孙貂寺说呢?自己如果直接去找他会不会被人发现呢……
“这有什么难的,咱们给他写一封信就是了!”陆栩的表情十分坦然,坦然到苏程都感觉有些吃惊的样子。
毕竟苏程是老老实实把武当上上自己拼命要捶隋珠公主的事情跟他说了啊!
他怎么敢说,给孙貂寺写信的事情啊?
只见陆栩一脸淡然的坐了下来,苏程给磨墨铺纸,陆栩洋洋洒洒的开始写了起来!
“吾友如晤:”
“自别君,春花秋月,几度更迭。每当夜深人静,辄念及昔日武当山之乐,心中怅然,难以自禁。”
“吾虽身处异地,而思君之情,未尝稍减。”
“然聚首之日渐近,汝识吾之行事之风尚乎?望汝能相助也。”
“汝若不助,吾心不悦也。”
漂亮,苏程原本想着信里就简简单单的写着。
孙貂寺,你还记得武当山上我是怎么阴你的吗?这回你来春巡,一定要帮我,你不帮我,你麻烦大了!
……
两辽边境的银鹞城,今早吹响了号角!
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按常理来说号角声一响,整个银鹞城的士卒都要进入战备状态。
披甲、拿弓!
如果确定了敌情,接下来就要点燃烽火,再派出斥候通知更远处的城了。
整个银鹞城内的士卒听到号角声之后先是乱做了一团。
好在有各个都尉抓紧整顿阵型,这才在半炷香之后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银鹞城的守将陈福披甲跑上了城头,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出现在了草原上。
陈福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难道说是北莽的人马压境了?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游哨回报?人呢?不会这些游哨都死光了吧?
陈福知道,两辽这边的军队和北椋那边相比,如果说骑兵是输一筹的话。
那两辽游哨和白马游弩手相比会输的连裤衩都没了的!
从方向上来这群人是来自西边的,可问题是西边是霞光城啊!西边不是北莽啊!
猛然间陈福的身上打了一个冷颤,这股刺骨的寒冷一下子将自己拉回了去年冬天的某个夜晚。
那天自己带着六百骑兵将战甲脱在了霞光城外,回到银鹞城的时候,自己冻得手臂都伸不直了!
没等陈福多想,那一大片的人马已经越走越近了,队形松散,战马也没有加速奔驰,看上去不像是来打仗的样子。
陈福眯缝着眼睛,看向了走在最前面的两骑和一辆马车,瞬间他的眼睛瞪圆了!
遭!特么是霞光城来的!那个姓苏的阎王来了!
“陈将军,陈将军!是我啊!我是苏程!”
“陈将军你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