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东京身不由己,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早乙女双手捧着心头好,向渡边展示她从他这儿学习到的、慢慢练习变得精妙绝伦的书法记忆,淡雅而又醇厚的香气四溢,渡边惊艳于女人并未怀孕生育的身子却如此让人胃口大开。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新月组】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也能做出这样的感叹来!”渡边讽刺着。
而面对渡边彻也毫无顾忌地讽刺,早乙女叶月只抿嘴承受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事已至此,眼下已经到了再不能并躯前行的地步了,分道扬镳的岔路口,早乙女只能选择其中一条暂且先结束。
哪怕心中再怎么想和渡边说话,身体也终究牢牢占据着上风,溃败的早乙女只好捋着渡边滚烫的后背,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宽慰……
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渡边彻也熄灭手机屏幕,心中无奈。
说是只要早上五点前能回到公寓就足够了,但也不能真的要五点吧?
他还有事情没旁敲侧击地问呢!
而且还让不让他睡觉了!?
而牢牢锁在身上的早乙女像是八爪鱼一样,仿佛与他的身体贴合处的每一个细胞都额外进化变异出了一个新的吸盘组织,吸住了他身体上的皮肤,怎么也分不开。
叹气的渡边打断了回味无穷的早乙女,女人睁眼,占据她的视线和整个身心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湿润红肿的唇瓣动了动,最后化作一句无限的心酸
“渡边……你喜欢我么?可以……喜欢我么?”
轮到渡边沉默了,他不再尝试让早乙女从自己的身体上下来,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他还活着怎么做都是无用功。
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迎上女人落寞绝望,眼底却仍永远保留一丝希冀的神采。
“事到如今还问这句话,早乙女同学真的未免太可笑了。
“难道不是吗?
“你自己心中比谁都要清楚,一遍又一遍地来问我又有什么用呢?
“我奉劝早乙女同学一句,得到我的身体就足够了,其它再多的,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令渡边没想到的是,早乙女竟然不做任何的反驳,反而是……又哭了……
嗯!?
渡边感到不明所以,自己只阐述了个彼此都知晓的事实而已,也没说什么严重出格的话吧?
“既然知道,那早乙女同学你哭什么。”
“……我以为自己能借着幕府的便利从而在东京站稳脚跟,也能在九宫樱她们的手里保下渡边君的……
“前一个的确毫无问题,毕竟有幕府将军的直接保证,谁也无法对我、对【新月组】有任何的置喙。
“只是保全渡边君……如果没有九宫樱她们的干扰,自然也是同样的轻而易举。
“但无论是九宫家还是柳原家,都是东京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她们的便利是得天独厚的,往往只需一个命令,就能如臂驱使那般给【新月组】在东京和关东的发展带来不小的阻碍……
“我的立身之本就在于【新月组】,为了它的发展,我不得不疲于奔命……
“前些天我的消失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顾头不顾尾,无法两全其得!”
说到此处,早乙女内心的屈辱和绝望再也按捺不住,汹涌而出,她趴在渡边的身上唾泣不止。
由不得早乙女叶月如此失态,东京可不比京都,哪怕屈服于月见里早纪,她们也不会彼此之间赶尽杀绝,对于关西地区的一众资源,无法独占那必然是聚在一起共享的。
渡边就是个显著例子。
京都如此,东京亦是如此。
只是东京的权贵和你一个京都人有什么关系?融不进的圈子不要硬融!
这是早乙女叶月来到东京以后最大最深的感触。
哪怕有着幕府时不时的出面调停,但东京权贵对于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京都人,排斥、鄙视、轻蔑……不外如是!
就差把“臭京都的来东京要饭了”这句话刻在脑门上了!
在这种情境下,九宫樱和柳原奈绪她们表现出来的行为,早乙女叶月清醒地看出来她们是绝对不愿意与自己共享渡边彻也的!
低劣的京都人也想和我们上同一张床、共用同一根、享受同一个男人?
异想天开!
何况是你早乙女这种从京都逃难而来的丧家之犬!
就更没有资格了!
早乙女叶月深刻地认识到这些。
所以她看着此刻近在眼前,与自己贴合在一起不分彼此、难以分开的渡边彻也,情绪再也忍不住了,如潮水般溃崩。
“渡边,渡边……我不想失去你!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才仅仅只重逢了不到两个月,我想要和渡边一直、永远地在一起!和你分开这种事……
“不,不要……不要啊!!
“可是我该怎么做?我又能怎么做?在这里,没了【新月组】助力的我就跟普通平常人那样没有什么区别!根本无法与她们抗衡!!
“呐,渡边,你能告诉叶月,该怎么做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