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以后保护我的事就交给萧凌渊吧,他的人不用白不用。”
香竹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可是即便我不用,也逃不出他的牢笼,他若要我死我绝活不成,所以何必再纠结呢。
午后,阳光正好,我让人抬我到院子里晒太阳,和三个孩子凑在一起打叶子牌,天赐只会拿着叶子牌往嘴里塞,被香竹眼疾手快的抢下,迅速的抽出来一张,打在了我出的牌上,被天赐又抢回去了,小鱼儿绞尽脑汁在想着自己要出哪张牌,还不忘偷偷看看旁边天佑的,天佑则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甚是认真的在与我对弈。
几个人的小表情太逗人了,都没看见我偷偷塞进去了几张废牌,香竹瞪眼睛看着我塞进去的牌,被我回瞪回去,她敢怒不敢言,我笑的前仰后合。
天佑皱着眉,“娘亲,莫要欺负小孩子。”
我苦哈哈的又将牌给拿了回来,真是没想到,倒霉的时候,就连玩个叶子牌都要被欺负,我都摸了一手什么烂牌。
直到傍晚用晚膳的时候,萧凌渊才来了,他睡的眼睛都有些肿了,我有些尴尬的看着他那双含情的狐狸眼,差一点就变成眯眯眼了,有些尴尬的别看了脸。
天赐不不知所以,一看到萧凌渊就冲上去叫他抱,天赐被萧凌渊抱在怀里,低着头看着他那双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眼睛有些茫然“太子爹爹,你的眼睛这么了?被小蜜蜂亲了吗?”
“噗”,我刚喝进嘴里的汤又喷了回去,萧凌渊瞥了我一眼,抱着天赐熟稔的给孩子喂饭,还时不时给两个大的夹菜,两个大的也很乖巧的吃着。
我看着他们这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突然就有些吃不下了,他们应是在我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是这般的吧,否则不会配合的这么默契,萧凌渊不论是喂给天赐的饭菜,还是夹给两个大孩子的菜,他们都吃完了,可见,对他们的喜好完全了解。
我呢?我都做了什么,天天嚷着要这样那样,孩子多么重要,可结果呢?这一刻,我才彻底的醒悟,一直以来,萧凌渊将几个孩子都照顾的很好,也尽自己所能在保护他们,即便是王思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几个孩子不好。
若是孩子们真有被疏忽到的,那也是我这个母亲的失职,我实在有些难以下咽,放下筷子默默的看着这幅美好的画面。
萧凌渊那样一个矜贵的人,十根手指白皙纤长,甚至比美人的手还要美上几分,坐姿端正的抱着怀里肉乎乎的天赐,拿着调羹一勺一勺的喂到天赐的小嘴里,极有耐心,一点儿也没有漏出来,也没有撑到孩子,时不时的拿起帕子为天赐擦擦嘴角,有条不紊,我自己亲自去做,也未必能比他做的好。
何况我几乎没有这样做过,我心里好似打翻了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各种味道混杂其中,让我的眼睛和鼻子酸胀的难受。
当着几个孩子的面,我不能失态,我低下头,拼命的眨眼睛,死死的压制着这一刻汹涌而来的情绪。